“那不是你最喜欢听的歌吗?”冯玉叶翻了翻眼睛说,“我天天唱,就希望你能听见醒过来,再不醒,我就要掐你了呢!”
李牧无奈地笑了笑,说,“人生是分阶段的,一首歌代表的是一个阶段的想法和情绪,现在我就只喜欢炎国军歌。”
“妈的,老娘唱得嗓子都哑了,你就给我这么一句?”冯玉叶火大。
李牧说,“我话没说完。咳咳,不过,女声版的旅途,我还是第一次听,嗯,还不错,音准可以也都在调上。”
“这还差不多。”
冯玉叶终于笑起来。
“其他人呢?”李牧问。
“什么其他人?”冯玉叶说,“你那些弟兄都出院了,他们没什么事。陈韬也回驻地了,一堆的事,就你一个人多清闲。”
“是啊,居然遇上了雇佣兵,事情很大条了。”李牧说,“宝贝儿,你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
冯玉叶瞪大了眼睛盯着李牧看,看得李牧摸不着头脑。
李牧忽然说道,“宝贝儿你不戴眼镜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呢。”
“扑哧。”冯玉叶忍不住笑了,指了指李牧的躯体,说,“你现在就想着出院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身体,包的跟粽子一样。你知道你受了什么样的伤吗?”
李牧无所谓地耸了耸眉头。
“七处枪伤一处刀伤,后背中了五发子弹,如果不是跳弹而且有背包挡着,那些子弹早就钻你骨头里去了。两发子弹擦着你的大腿过去,差点就打中了你的动脉。那处刀伤经过长时间的水的浸泡,你的小臂差点废了。医生说了一百遍,你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冯玉叶一口气说完,胸膛起伏着,眼眶里已经出现了泪水。她又如何能够想象得到,李牧到底是怎样受的伤,又是怎样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坚持着游过了半个湖泊从而得救。
“你身上的血,甚至没有三分之一是你自己的。”
李牧瞪大了眼睛,“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好可怕。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