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领导干部的帐篷里睡一觉,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成功,则是对特大最无情的羞辱,并且是既成事实。
“很明显你已经达到了目的。”陈韬说,“一号,现在的局面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你们的能力,所有人都在眼里。你们是好样的。我想,第三旅把你们选送过来作为第一批受训人员,是非常英明的决定。”
李牧看着陈韬,似乎能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两名军人,一名有着丰富空中突击作战的军区司令部作战参谋,并且人事编制在总部的资深中校,另一名是第三旅某个连队一名刚刚转为士官的下士步兵班班长,两者年龄相差十几岁,差了一个辈分。
他们对视着,感觉陌生却又熟悉。陈韬从李牧眼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而李牧从陈韬眼里看到了一些亲切的东西。所谓惺惺相惜便是如此。
“长官,既然要我们接受残酷的局面,那么特大也要接受残酷的局面。”李牧不为所动。
陈韬说,“但最起码,你得让你的兵接受治疗,我知道你们有一个病号。”
“我已经在医疗室那边找到了药物,林雨没事。”李牧说。
他居然还潜入了医疗室,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陈韬心中吃惊,以至于他都在想,如果自己是特大的领导,那么今日之后,一定会往死里抓训练抓战场意识教育!
“你想要怎么做?”陈韬问。
李牧却是反问,“我也想问,你们想要怎么做?”
陈韬没有说话。
李牧的嗓子有些沙哑,也许是因为缺少水分所致,他说,“你们强加给我们的,我们接受了,你们甚至作弊,我们也接受了。我们没有放弃希望,坚持了下来。那么,你们就应该端正心态接受惨败的结局。我只是小兵,我不想考虑长官们考虑的问题,也轮不到我来考虑。脸面靠自己挣,我们的也是。教官,你是特大的人吗?”
“我的编制在总部,在军区挂职,现在又在你们集团军挂职。”陈韬回答。
李牧说,“那么你是裁判,你应该最清楚谁彻底地赢了,谁又彻底地输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别想再谈判桌上得到。”
陈韬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