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接受心理辅导不是没有道理。

只有吹牛-逼的人才会将杀人说得轻描淡写，也只有真正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人才会在很多个夜晚会因为某些莫名的恐惧而惊醒。

杀人之前是一个人，杀人之后是另外一个人，尽管击杀的是犯下了命案的越狱逃犯。

他现在有些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集体的欲望，也许是那心中莫名的恐惧。

“怎么样，愿意谈一谈吗？”方鹤城再一次问道。

李牧回过神来，缓缓地舒出了一口气，说道，“指导员，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将从军当职业，我从来没有想过。至少，在战争爆发之前，我不会那样做。”

“李牧，你是一个很有危机感的人，老实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认真的兵。”方鹤城的语气很诚恳，他也是很有感触，“你这个人个性强，的确是不适合部队这种条条框框很多的地方。但是前提是，你没有接受足够的训练。短短两年时间，以你的情况，是很难让你完全适应过来的。”

顿了顿，方鹤城说道，“你的自我意识你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形成的时间比一般人的要早，并且我可以认为，你的思想层次也比一般人的要高。因此你需要接受更多的训练和教育。用你的话来说，如此才能成为一名对国家对家庭对自己更加有意义的人。”

“你考虑过回到了地方要从事什么行业吗？”

李牧慢慢低下头，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

“卫长告诉我你想要考大学，弥补这个遗憾。这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真的还能适应校园生活，在有了这么深刻的军营生活之后。”方鹤城反问道。

李牧默不作声，他的确动摇了。

“李牧，你是一个好苗子，我和卫长都非常的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成为优秀的职业军人。我见过你穿便装的样子，说实话，再没有什么服装比军装更适合你。”

李牧抬起头看着方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