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未变,只是凝神去看她。

“你如果想用挟持我威胁盛淙川,这个路子行不通。我是时家的少夫人,这种紧要关头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从而让其他人腹背受敌。

你委曲求全在这里,是想活着。我也提前告诉你结果——挟持我只会让你性命不保,没可能拿我当人质从这里出去。”

林清也往里走了一步,关上门,笑盈盈说,“听懂了我就进来了。”

女人沉默。

好一个先礼后兵。

她以为林清也执着于她的名字,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动声色的威胁自己。

轻声细语,笑里藏刀。

自知武力不是她的对手,先和她分析利弊。

女人只是听从命令的杀手,不是亡命之徒,自然知道轻重。

该说的都说了,林清也走到她身边,从容不迫。

“盛淙川挺会挑的是不是?”她拿起桌上的胭脂瞧了瞧,又对着女人比划了下,“还挺衬你的肤色。”

女人看了眼:“不是他挑的。”她听到他吩咐人送过来。

又说,“我从来不用。”

——她说了不用,盛淙川还是执意让人摆了进来。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林清也放下胭脂,“我刚在楼下,看到很多时兴的衣裳,和你昨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是被逼的。

其他女人或许喜欢时髦好看的衣裳,她却不喜欢。

这种衣裳限制她,不利于她的行动。

林清也还在旁边说话。

能少说话的时候,女人都会尽量保持沉默,不与人多费口舌。

林清也东一句西一句,落不到正题。

女人喜欢安静,出声打断她:“你不用打感情牌。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感兴趣。”

胭脂她不喜欢,旗袍她也不喜欢。

放在她房里,穿在她身上,这是强加的,是无用功。

何况她不是来配合盛淙川的恶趣味,做这些无聊琐事的。

“我知道的。”

林清也指了指她的脖颈,笑说,“我就是看到你脖子上的淤青,想说你没必要和盛淙川这样斗。盛淙川想要你,他肯定会解决掉你背后的人,不如现在提前缓解这些僵持,他也不会太为难你。

你之前对你的来历一言不发,刚刚又给了他提示,说明你着急了,担心背后的人不会找你,且替谁卖命都一样。

把柄一直捏在别人身上可不好受。你被人买走,心不甘情不愿,别人担心你的背叛,才需要拿住你的把柄。你从那里出来,练就一身好功夫和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到哪里都是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