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正抬脚往前走,忽然腰上伸来一双手,他下意识还以为是谁占他便宜,抬手就要给对方一个过肩摔。
嗅见那熟悉的甜香,才猛然收回手,任由腰身被宋枳软搂住,配合地往后倒,不忘装作踉跄,扶住她的肩头。
“你干嘛……”
少年脸色略红,不自然地瞥了眼宋枳软,语气听着委屈:“青天白日的动手动脚。”
“?”
宋枳软就知道这人是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晏骜川又瞥了眼还搭在他腰身上的柔荑,控诉感极强。
“你低声些。”
宋枳软捂住他的嘴,又将人往后拖了些,藏在马车后,眼神示意往巷子口走的男子,压低声说。
“你瞧,小陶方才说的宣郎,就是我和乔姐姐在黄散依院子里遇着的人。”
晏骜川一听小姑娘没想着要占他便宜,心里顿时郁闷起来,表情也跟着不好看,“那你们躲什么,他又没有见过你们。”
话虽然是这么说。
宋枳软瞥了眼乔风意,与同人眼神交汇间,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宣郎他去黄散依的院子里塞符纸,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你们身上还穿着官府的衣裳,若是贸然上前,岂不是打草惊蛇。”宋枳软解释。
“哦。”
晏骜川说:“所以呢,不去找他了?”
宋枳软想了想,和乔风意先将小陶和南许等人带上了车。
“去找宣郎是可以,但得从长计议。”宋枳软说。
小陶拉着车帘,瞧着人转身进了扶英巷,随即报道:“人已经进去了。”
“宋妹妹,你打算如何从长计议?”南许听着宋枳软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先前衙役说过,这个宣郎正经事不干一点,每日就是喝酒,宿在青楼招妓,这样品行恶劣的人,一定会很在意官府的存在。
他们贸然上前,只怕是审不出东西。
“先前府衙中的衙役不是说过,这人好色吗?”
乔风意抬眉说:“不如就先从他的弱点攻击?让他先放下警惕,再从他嘴里套出线索。”
“弱点?”南许摸着下巴,没想明白,“乔乔,你有什么好办法?”
乔风意静静思索,缓声说:“美人计。”
美人计……
宋枳软听闻,也觉得是个好法子。
宣郎害怕官府的人,但一定不会怕娇滴滴的美人。
说不定美人出场,三言两语就能将话套出来,省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