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晏骜川这人本就爱美,平日里每个月制的衣裳都数不过来,他又爱吃甜的,每日饭后都得备着糕点。
光是这样粗略一算,宋枳软就已经开始头疼,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银柳的担心一点都没错。
宋枳软其实并不是个爱钱的人,尤其本就是出身世家,从小到大,爹娘对于钱财花销这方面就没有刻意培养她要省吃俭用。
就像是今日,她同客栈掌柜的讨价还价这样的事都是第一回做。
看来,还是得快些赶到临安府才行。
“……”
“……”
算好账,宋枳软将银子等值钱的物什都规整放好,这才锁了屋子去找晏骜川。
“咚咚”两声敲门声下去,屋子里没有动静。
宋枳软也习惯了这人不说话,推门直接进了屋子,却没瞧见少年的踪迹。
隔着窗户纸,她瞧见净室的方向有隐隐绰绰的烛火,雾气从不太严实的缝隙间钻出来。
“阿川?”
晏骜川在沐浴,宋枳软不方便靠近,只好站在原地喊他。
只是好半晌,净室里都没有任何的回答。
“阿川?”
宋枳软蹙起眉,转身去找到上楼的伙计,指着晏骜川的屋子询问:“请问你是什么时候抬水上去的?”
伙计连忙道:“姑娘,就是给您抬完水后,给那位公子抬的水,算下来,应该得大半个时辰了吧。”
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