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阵子从金家回来的时候,酥山和浮元子是有在晏家中寻过腰牌,可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晏骜川又是在哪里玩的时候丢了。
字迹可以造假,可这腰牌的的确确是晏骜川的腰牌,上头的磕碰不可能全然一样。
金家……
宋枳软尽力回想当日的情形,先是康世诚下药,当时众目睽睽,应当很难下手。
后来……
后来便是在后院林子里,当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难道是晏骜川不小心掉在了林子里,被旁人捡到了?
晏骜川会这样不小心吗?
她记得先前是一伙人走在一起的,后来分散开找金手钏,再后来……
王枝!
因为王枝在后边喊晏骜川,他们这才毫无防备转过去。
宋枳软记起当时有个扮鬼的孩子将晏骜川压倒,一定就是那个时候!
“说话,晏骜川,这是不是你的?”司马帝睨着少年。
“是。”
晏骜川认出腰牌就是自己前些时日丢失的那块,“但信不是我写的,
这字迹的确同我的字迹很像,但是别人伪造的。”
“伪造?”
司马帝嗤笑了声:“晏骜川,当着朕的面,你竟然还敢撒谎,难道不知谋逆是死罪?”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晏骜川咬紧牙关,余光内是宋枳软焦急的面庞,出声说:“这一切都是别人强加在我身上的,我绝不会做出谋逆之事。”
宋枳软紧随其后出声:“官家,这腰牌是先前去金家之时丢失的,
当夜有王家大公子王桁忽然叫住了五公子,
我记得当时一个扮鬼的孩子撞翻了五公子,肯定是那个时候腰牌被人偷走,
另外,晏家人多繁杂,每日进出五公子院子里洒扫的下人便数不清,谁都有可能拿到五公子的字迹去仿造。”
“你的意思,是王枝让人偷了晏骜川的腰牌?”
司马帝未曾转过来,“你有证据吗?”
“我……”
宋枳软攥紧了手,好半晌哑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