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没有人,里头也是一片寂静,曲夫人只好绕到内室,只瞧屏风内,床榻边缘盖下了一层很厚的月白东珠帘帐。
东珠串因为风吹而叮当响,帘帐盖下来后,盖住了七八分榻上光景,让曲夫人看不真切。
“阿枳?”
曲夫人只能隐约瞧见榻上人盖着被子,侧卧着面对她。
“姨母,你来了。”
帘帐后传来宋枳软极轻的咳嗽声。
“我方才睡着了,没有听见传报声,实在是不好意思。”
曲夫人见女子作势要起身,连忙道:“别起来了,阿枳,是不是受了风寒?叫大夫来过了吗?”
宋枳软听见曲夫人的关怀,心虚地往后瞥了眼。
被褥之下,晏骜川正藏在她身后,她的手同他的腰腹相连,二人的距离可想而知会有多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姨母,我已经让银柳去叫大夫了,其实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担心。”
“我听人说,你是晕过去的,怎么会没有大碍呢。”
曲夫人听见有人传报,说宋枳软在园子里晕了过去,许多人都瞧见晏骜川抱着她去了牡丹院,听情形像是很严重。
“我进来瞧瞧,你是不是高热了。”
曲夫人起身,正要捞开帘帐。
宋枳软吓得连忙往后退,后腰撞上了晏骜川,险些惊呼出声:“姨母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