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年轻人目露凶光,相信现在如果当年那些处理过此案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和对方拼命的。
再次举杯,年轻人喝了两口茶水稳了稳情绪,接着继续道:“最后我选择了收钱和解。没办法,我得生存。拿了赔偿款后我就从街坊手上盘下了辆废弃的卖炸串的车子,简单修复了下,便起早贪黑卖起了炸串。那时每天虽然辛苦,但终究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靠街坊邻居的救助和帮助过活。”
听到这儿刘福贵多少有些感触,因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后者现在的年岁比之眼前年轻人口述的年纪还要大上几岁,可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为了生计劳心劳累的奔波,而自己的儿子却整天沉迷在纸醉金迷的放纵世界里。说到底这都还是怪他这个父亲在他年少时缺乏管教造成的。
“可是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年轻人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也变得惶恐了起来。
而刘福贵等人也都基本猜出了年轻人口中的“那天‘代表了什么。
“那天我照常在学校门口摆着摊子。直到学生放学生意才开始好起来,可是没多久便发现街头一阵骚乱,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刘总你们或多或少也都能猜到了。”
刘福贵叹了口气,点点头:“应该是疫情爆发了吧。”
“是的,那场面太惨烈了,活生生的一个小孩就被他自己的父亲给按在地上掏心挖肺的啃食了。学生们见了吓得开始四散逃跑,我也顾不得他们给没给钱,收了摊子就随着人流跑了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惨剧再次发生。不仅如此,这次的范围更大。而且在我的周边越来越多的人被扑到,我当时吓坏了。为了活命,我丢掉了炸串车,朝最近的一家紫燕鸡店跑了去。”
“走运的是,里面的店员在逃跑时没关门,我在那里面躲了差不多4天左右,靠着店内的熟食撑到了救援部队的到来。”
盯着沙发上的年轻人,黄勇心理暗道这家伙的运气未免也tmd太好了吧。
逃亡居然跑进个没人的熟食店,看样子他那4天的伙食应该是相当不错啊,估计吃鸡都要吃到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