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行啊。”
从来部队到现在,跟付春梅也认识八年了,没什么好瞒着她的。
谁知道,付春梅听到她的真话,却压根没当真,“当我是三妮那丫头呢,你说啥她信啥,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那天就是故意来找你的。”
当父母的,哪能猜不到孩子在想啥。
只不过愿意装傻。
付春梅自己心里也隐隐觉得三妮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她没主见惯了,想要摆脱自己这么多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她没有这个勇气,必须要外人来推一把。
沈稚柚一点也不意外,“要是你不想顺着她,来找我有什么用,三妮心里最感激的人还是你。”
这话说到付春梅心坎上了。
她捂住嘴笑的不行。
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又绕到了念大学上。
付春梅还是觉得沈稚柚在骗自己,“年年和满满才这么小呢,你咋去啊,难不成把孩子背着去?”
“而且咱们部队这边今年又没有推荐上大学的名额。”
沈稚柚看了眼年年和满满。
他们都一岁多了。
因为有团团和圆圆两个哥哥在,外婆也在,舅舅也时不时过来陪他们俩玩,两个孩子并没有和之前团团圆圆小时候一样,几乎全天的时候都跟自己在一块。
虽然他们对自己的依赖一点都不比团团圆圆小时候少,但是他们也不像团团圆圆小时候那样,离开了自己就会哭。
再说了,距离高考恢复,还有几个月。
到时候自己顺利考上大学、到去学校报到,也还有似一年多呢。
那时候,他们俩都三岁了。
三岁可以去托儿所了,自己就念这边市里的大学,每天都赶回来。
付春梅以为沈稚柚在说笑。
就算沈稚柚认真跟她说了好几次,她也没当回事。
一直到几个月后。
付春梅正在食堂后厨里一边洗白菜,一边和同事聊天。
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他们以前都意想不到的变化,部队和家属院的氛围也都很紧张。
大家都不敢像原来一样肆意在街上笑,谁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