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慧又发动车子,一边调头将车子开往医院,一边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们把价钱谈好。猪按2千一头给你可以吗?不过,你怎么杀啊?我到时候把猪拉到哪里啊?”
她想着总不至于拉两头猪送到湛宅那么豪华的地方去杀啊!
越想越觉得不行,她说道:“湛少爷,要不然还是算了?我觉得你买两头猪的话太麻烦了。”
“不麻烦,你给我地址,我安排人去拉。我让助理送到屠宰场去杀,你收钱就行了。”湛北琰说。
“行,那我们就把价格定下来,2头猪4千块。你放心,都是400斤以上的猪。”
“8千。”湛北琰说。
冉慧心口猛地发紧。
陌生人尚且不占她一丁点便宜,自己亲大伯是怎么狠得下心来在妈妈住院这个节骨眼上打他们家猪的主意的?
冉慧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又下来了,她说道:“不用,湛少爷,就按2千一头给你。你要请人杀请人分,这些都是工作,也要花钱的。我只要不按1千一头卖给我大伯,我心里这口气就顺畅了。”
“你大伯经常欺负你家吗?”湛北琰问道。
冉慧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欺负了,我爸是个老实人,不管什么都是算了。我妈因为这个这辈子也活得很憋屈。
以前我们比较小的时候,双抢我家都是和我大伯三叔四叔搭伙换工,每年都是我爸妈先去帮他们干,他们的谷子收上去以后,我大伯好几年都以生病了起不来为由不帮我家双抢。
我三叔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也以店里忙为借口要么上午不来,要么下午不来。
我四叔看我大伯和三叔不来,心里不舒服,也不愿意干。人是来了,但是磨洋工。
我爸妈没办法,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带着我和弟弟干。
那时候我们小,拖不动打谷机,只能割禾插秧。
有一年实在收不上来了,邻居看不过去,来了几个人免费帮我们收了一天。”
说到这里,冉慧泪如雨下,替父母难过。
湛北琰不理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年年先帮他们收,不应该轮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