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娇点头附和:“母亲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她翅膀硬了,想除掉她很难。”
燕馨宁眼中一片阴霾:“如今她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母亲以长辈拿捏她,给她立规矩,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当年燕馨宁刚进府时,谢楚娇就是这么整治她的。直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燕馨宁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但燕馨宁忘了,她和她的家人,都有把柄捏在谢楚娇手上,所以不得不听谢楚娇的摆布。简月却不同,她不止一身刺,还不吃孝道规矩礼仪那一套。再把同样的手段用在简月身上,根本行不通。
谢楚娇颓然摇头,一脸黯然:“她不常住府里,根本就拿捏不住她。唉……馨宁,不是母亲逼你,你看这个铺子的事……”
燕馨宁脸色难看,心头烦躁:“母亲,我一共就三个铺子,每个月的收益都是一般。在殿下身边,处处都要打点,没有银钱真不行。”
谢楚娇更加愁了:“馨宁,母亲已经说了,不是我逼你。是那个小贱种咄咄逼人。你可以不给她,但她如果闹出去,损了二皇子的颜面,你可别怪母亲没提醒你。”
“因为你们两个人的事,外面已经有很多流言了。我这个做后娘的,很多事都不方便干预。”
燕馨宁心说我的所有事你都能干预,真千金出来你反倒怂了,说白了就是看人下菜碟。
她心里鄙夷不屑,面上却妥协了,乖顺道:“我不能让母亲为难,我这就去把铺子契书找出来。”说着,她起身去了内室,一会儿就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来。
谢楚娇欣慰地笑了:“还是馨宁心疼母亲,不舍得让母亲为难。不像那个小贱种……算了,不提她了。”
燕馨宁把茶楼契书交给谢楚娇:“母亲,我也有事要母亲帮忙。说起来也不是我的事,是二皇子想拜托父亲给两位富商行一些便利。”
谢楚娇立刻想起简月的话,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馨宁,衙门里的事母亲不懂,你得去跟你父亲说。”
燕馨宁神色落寞:“父亲找到了亲生女儿,哪里还愿意见我。我现在就是一个没人疼爱的孤女。”
谢楚娇嗔怪地斜睨她一眼:“又说傻话了吧?虽然现在咱们母女名义上是干亲,但你在母亲的心里,跟亲生女儿无异。咱们母女五年的感情,一百个小贱种都比不上。”
谢楚娇把燕馨宁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慈爱地低语:“好女儿,母亲永远是你的倚靠。”
谢楚娇很入戏,燕馨宁被感动了。抱着谢楚娇撒娇地哼唧两声。
出了别院,坐上马车的谢楚娇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