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御医淡定地给简家人开了方子,叮嘱用药用量。然后,水都没喝一口,就昂首阔步离开了简家。
上了马车后,孙御医双肩一垮,自闭了。
燕陵府克他!
刚到府主府,燕管家又请孙御医去给府主夫人复诊。
燕馨宁一连两天早起给谢楚娇收集花露,小脸都蔫巴了。二皇子得知后,非常疼惜,让人给谢楚娇送了一根人参,传了一句话:“花露治不了脸上的脓包。”谢楚娇便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了。于是,免了燕馨宁早起收集花露。
但谢楚娇心里堵着一口郁气,再加上脸上的脓包搞得她心烦气躁,怎么会让燕馨宁过得舒心。一大早便把她叫过来尽孝,致使燕馨宁脱离谢楚娇掌控的心更迫切了。
孙御医走进花厅。谢楚娇坐着,燕馨宁正忍着恶心,用干净的湿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脓水。
看见孙御医进来,燕馨宁急忙退到一边,给孙御医让出位置。
孙御医看着谢楚娇脸上丝毫不见好转的脓包,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硬着头皮又给谢楚娇仔细诊脉,还是没诊出其它异常,只好认命了:“夫人的病老夫看不透,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快步离开了花厅。
谢楚娇心里一沉。同时一股怒气冲上天灵盖:庸医!治不了不早说,害得自己白白忍受了两天折磨。
她看向燕馨宁,哑着嗓子说:“馨宁,你去求你父亲,让他请茅神医出诊。”
谢楚娇通过吴文凯已经知道是简月下的毒。但她不认为简月有这样的本事,一定是茅神医给她的毒药,所以,茅神医肯定有解药。
现在就是给不给的问题。
燕馨宁一脸乖顺,立刻就去门口亲自守着燕修远下衙。
走出花厅,燕馨宁深深呼吸。她被谢楚娇脸上的腐臭味熏得胃里翻江倒海,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现在,恶心感还在,她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二皇子不知在忙什么,早上出去,一整天都没回来。
燕馨宁忽然觉得心里委屈。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人却不在,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人嘘寒问暖。
画眉扶着她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腿都站麻了,才等到燕修远回来。
“父亲!”燕馨宁心头涌上万般委屈,一副苦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