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你爷爷的病患。你爷爷没疯之前治过他的病。”
“噢~”
唐静荣猜测那少年比她大。既然比她大,那么她没出生前爷爷救过少年也有可能。
成亲那晚少年出现在窗前,有可能是听说她结婚来送亲的。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唐静荣自己把自己说服了。用她阴间朋友姚佳丽的话说就是自我pua。
唐一诺擦擦额头的汗水,决定一会把那人的木雕全扔了。
“静荣,你既然嫁人了,很多事就不要乱想了。”
“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自己的打算。”
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爹她的想法,重生这件事太过诡异。而且她要是对她爹说,她要弄垮颜家,她爹又该操心的睡不着了。
“你除了觉得木雕面熟,你还记得什么吗?”
“爹,我就在窗前见过他的背影。匆匆一瞥我能记得什么、爹你在想什么的,我总不能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君不可吧?”
唐一诺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不可,不可。”
“嗯?”
“没,没,没见过他。”
“爹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神叨叨的?”
“没,没神叨叨。”
母亲失踪之后,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家里人说话,她也很懂事的不去打扰父亲,时间久了,父女俩就更没有什么话说了。
这次回来算是父女俩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她甚至都要以为父亲原本说话就是这样,神叨叨,语无伦次。
唐静荣没多想,就拿起扫帚开始搞家里卫生。
唐一诺腿不好搞卫生不能搞得那么干净,唐靖宇只知道躲在屋子里雕刻他的小木雕,唐镇山傻了,生活尚且不能自理,又如何能搞卫生呢?
所以这些年家里的卫生一直都是她在搞,她离家这几日,家里卫生状况堪忧。
先把锅碗瓢盆收拾到厨房,再拿扫帚扫地,然后把家里乱了的床铺,铺整齐,脏了的衣服收拾起来,等会儿拿到河边去洗。
唐一诺看着女儿忙忙碌碌的背影,嘴巴嗡动着,张开又合上。
她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要再提起了,就让她这样生活吧。也许想起来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坏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就不会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