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们显然训练有素,迅速闪避并展开反击,刀光剑影在昏暗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火花与金属交鸣的刺耳声响。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池田枝子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椅子上挣脱开一条手臂,手中的一枚小型暗器悄然滑落,直指一名正欲偷袭傅之珩的黑影。暗器精准无误,黑影身形一顿,痛苦地倒下,为傅之珩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夜色中,傅之珩与黑影的搏斗愈发激烈,每一次挥拳都夹杂着对命运不公的怒吼。池田枝子的暗器虽为他赢得一瞬喘息,但周围敌人的数量与狠辣攻势让他步步维艰。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尖锐而刺耳,池田枝子的身体猛地一颤,鲜血自她胸口渗出,染红了衣襟。
她艰难地转过头,望向傅之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不舍、有解脱,更有对他深深的祝福。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活下去……”话音未落,她的眼眸缓缓合上,嘴角却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之珩的瞳孔骤缩,眼前的世界仿佛被鲜血染红,池田枝子的倒下如同重锤击在他的心上。他怒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不——!”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那些冷酷无情的敌人,心中燃烧的怒火足以焚尽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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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他的脸上,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他心中的信念。他紧握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冲向离他最近的黑影。拳风呼啸,带着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痛苦都倾泻而出。
傅之珩的双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焰,他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穿梭在敌人之间,每一次挥拳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破风声,将那些黑影一一击退。然而,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死寂,只有池田枝子倒下的那一幕在反复回放,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他的心房。
突然,他脚下一滞,被一名黑影趁虚而入,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傅之珩却仿佛未觉疼痛,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反手一抓,硬生生将那黑影的手腕扭断,夺过武器,反手一掷,准确无误地穿透了远处一名正欲偷袭的敌人的心脏。
月光下,傅之珩的身影在残垣断壁间跳跃,每一步都踏着决绝与哀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池田枝子复仇,为这场荒谬的骗局画上句号。突然,他停在一处废弃的祠堂前,祠堂大门半开,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傅之珩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祠堂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斑驳的墙壁和散落的祭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凝固。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打破了寂静,从祠堂深处传来,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傅之珩猛地转身,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倭人缓缓走出阴影,正是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之一。那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傅之珩。
傅之珩的双眼紧盯着那黑袍倭人,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祠堂内的烛火都似乎颤抖了几分。黑袍人悠然自得地踱步而出,每一步都踏在傅之珩紧绷的神经上。“傅将军,真是好雅兴,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字字如刀,直插傅之珩心窝。
傅之珩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怒火与悲痛,冷冷道:“放了我真正的妻子,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语间,他周身的气势猛然攀升,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准备进行最后的搏杀。
祠堂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傅之珩的目光如炬,紧锁在黑袍倭人身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黑袍人嘴角的笑意更甚,缓缓抬手,轻轻一挥,祠堂四周突然亮起数盏灯火,照亮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也照亮了池田枝子牺牲的地方——那里,一抹暗红在烛光下更显刺眼,如同她生命最后的印记。
“傅将军,你的忠诚与深情,真是令人动容。”黑袍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对人性的嘲弄,“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救出你的妻子?还是说,你到现在还未察觉,这整场戏,不过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傅之珩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与祠堂内烛火噼啪作响的交响。他的视线穿透黑袍人嘲讽的笑容,直逼其后的黑暗,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看见那个被囚禁、等待他救援的身影。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象,是敌人精心编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