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正厅里摆的箱子,是你让他们收拾的?」
「先头部队都走了,恐怕你很快就要去九门营驻扎,先收拾好了,随时能动身。」
「这回我不去营里住,每日都回来,皇阿玛出征的日子,正是你随时要生的时候,我既然都留下了,再把你丢家里,那我留下做什么?」
毓溪心里是高兴的,但也不免嘀咕:「这话传出去,外头又该挤兑我,我在家大半年,她们正愁没处挑理。」
胤禛很不屑:「腊月里你回一趟娘家,他们议论了多少天,真要是没处挑理了,他们还能瞎编一些,若事事都看外人的脸色,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不是吗,这天底下的是是非非,还不是凭着人心臆想,有多少能辨个真伪。我今日听大嫂嫂提起,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里,觉禅贵人曾经是很得宠的。」
「怎么提起觉禅贵人了?」
此时,丫鬟送来四阿哥的宵夜,毓溪等她们都退下后,才接着说道:「这几日你忙,有些事不着急说的,我就没提起来,你可知道,八阿哥在城郊买了一处庄园。」
胤禛喝着燕窝粥,点头道:「听说了。」
毓溪问:「你听说是谁给的银子了吗?」
「说是觉禅贵人,不过……」胤禛几口就痛快地将粥灌下,擦了嘴,定下心来说:「也是忙,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向你提起。」
原来早在八阿哥置庄园的消息传开前,胤禛每月查看弟弟们课业的那天,胤祥就将敏常在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他。
不论是觉禅贵人多年来对
胤禩的冷淡,还是元宵节背过八阿哥扔掉的荷包,连那天胤祥听见香荷哭,胤禛都知道了缘故。
此刻再将这些话告诉毓溪,末了胤禛说道:「觉禅贵人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供胤禩买庄子,但只要宣扬出去,胤禩的钱就是来自生母之手,那些暗指他收受贿赂的话,若无实证,就站不住脚了。」
毓溪听了直摇头:「八阿哥自己不觉得奇怪吗,贵人的娘家遭贬谪,八福晋的父亲因赌诈判斩监候。这样的前车之鉴下,八阿哥若当真向母亲坦白那些银款的来路,为了儿子的前程,当母亲的难道不该劝他悬崖勒马,向皇上自首,引儿子回正途吗。怎么还包庇纵容,以自己的名义来应对外界的质疑,就算骗得了全天下的人,八阿哥自信能骗过皇阿玛?「
胤禛道:「这是第一次吗,他与九阿哥将太子卷入胤禌的死,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