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是如此，弟子们只怕更加骄狂。

圣辰背心冷汗涔涔而下，向启天老祖请罪：“圣辰确实没有教导弟子们要谨慎小心，怕真如老祖所言，我们对灵虫的教导方向走偏了。”

启天老祖叹道：“连我的灵虫都死在了外头，可见逆天窃运，着实不易。以前窃运成功，想是那些位面实力远弱于仙灵界。但这些弱小的位面一一湮灭之后，再想窃运，去到的就多半是如仙灵界一般，甚至还强于仙灵界的位面了。在这种位面窃运本就不易，灵虫们还被养得骄傲自满，死在外头真不出奇。”

圣辰深以为然。

他出了启天老祖潜修的秘地后，都顾不上处理金丹弟子的危机，先召来与六合灵虫相契的核心弟子们，说了老祖的训示。还没放出六合灵虫的弟子，务须收起骄狂之心，好好教导灵虫。已经放出六合灵虫的……那没办法了，但凭天命吧。

好几个人面如土色。他们契约的六合灵虫都已经派到了各个位面，他们培养灵虫之时，好似确实也没觉得窃运之事有什么风险，并不曾向灵虫强调过须当谨慎行事。

圣辰叹了口气，挥手让核心弟子们下去，又召人来吩咐，统计金丹崩解的弟子们都去了哪些地方，这些弟子们共同涉足的地方有哪些。

结果汇总来的讯息，弟子们的足迹遍布宗门各处，找不到什么中毒规律。圣辰听了手下回报，更加相信启天老祖的判断。

人过留影，雁过留痕，也只有凤渊那样的空间修士，才能在他启天宗倏忽来去，无声无息的随手下毒——既然启天老祖指出造成弟子们金丹崩解的元凶是凤渊，圣辰就有七分把握，弟子们金丹崩解是中毒所致。

这凤渊还是个大丹师呢，药理精熟。

能让金丹崩解的毒药圣宗主闻所未闻，但当初凤渊在青沧星上对想掳她的修士们下的毒，圣宗主同样闻所未闻。

反正歪打正着吧，圣辰把弟子们金丹崩解的原因给找到了——是中了凤渊施的毒药。

可就算知道弟子们出事是中毒，又有何用？既找不着下毒的人，也没法子感知和规避这毒。圣辰只能传令让金丹期弟子都在各自洞府中潜修，至少三个月不要擅出洞府。

闭关的指示一下，弟子们金丹崩解的趋势一下稳住，小半天下来，只新增了两个倒霉蛋。

圣辰心里安慰。还好他去请教老祖，从而及时知道了幕后黑手。凤渊这毒显然只对金丹弟子有效，她仗着有空间里任意来去的身法，在他们宗门内随意播毒。但要她探明金丹弟子们的洞府所在，再一一潜入施毒，显然就太麻烦了。

圣宗主还怀疑凤渊潜在暗处时刻准备下手呢。他想得真是太多。凤渊这会儿都跟原修过完二人世界回星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