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在旁边瞅了原修两眼，心里感叹。

原修问的，都是璇玑仙府道阁典籍中提到，可以辅助水系修士炼器的灵水。看来他是真把凤珉的事儿放在心上了，才会一看到水之精魄马上就想到灵水，进而各种打听。

这是原修对弟弟的用心，但又何尝不是对她的用心。

跟原修相处日久，凤渊早看出原修对人对事，其实都存着几分疏离。

凤渊感觉，她的少年也不是故意要跟旁人拉开距离，就是他与世界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隔膜，他很难与人共情，也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

凤渊观察了很久，发现原修唯有对她，才会有自然而然的情绪流露。

原修跟她承认过，他心里待原子维存着几分纵容。原修也跟凤渊说过，她让他收下学生，难道是为了让他在世间多一重羁绊？由此说明学生封宇斐在原修的心里，也略有点特殊。

但日常原修待原子维和封宇斐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特别。

他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尽掩心底，不让旁人窥知。这大概是幼时孤立无援的五皇子，本能的替自己找到的自保之策。

所以凤渊从来没就这个问题指责过原修。情绪内敛自闭又怎么啦？又没伤害到旁人。

但凤渊现在欣喜的发现，她的殿下在主动做出改变。

主动对两个弟弟投注感情，自然而然的表露出对弟弟们的疼爱，现在又主动替弟弟计划起了将来。

他还主动迎合讨好她的父母和叔伯们。

凤渊不是说原修应该迎合讨好她的亲人。但这些，都是原修在努力消除他与世界隔膜的积极表现。

即使他做出改变的初衷，还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