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彼丘,这性命虽说是保住了,只是不知余生这弟弟要怎么度过,活在悔恨中,实在是一件难事。
跪在刑台上云彼丘,一直低垂着头颅,他听着方多病的话,忽然大喝一声,“门主,彼丘对不起门主,对不起那五十八位枉死的兄弟。”
喊出这句,直撞向一边石水举着的宝剑上,这条性命,早就该抛下了,苟活了这许多年,却是生不如死。
李莲花眼疾手快,手指微动,一颗糖从手中飞出,打在石水的剑尖上,将那剑弹开。
云彼丘见这一扑扑了个空,转头又要撞向一边的木桩。
李莲花忍着心疼,又弹出一颗糖去,这糖打在云彼丘膝弯处,听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方才瞪着眼睛厉声道,“确实该死。”
这四字出口,佛彼白石四人俱是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不该死在此刻。”说着话,李莲花回手抽出方多病手中尔雅,剑尖一挥,削掉云彼丘半边头发,随即将尔雅还了鞘,双手背在身后,直面着云彼丘,再次运起内力,让在场众人具能听见自己的决定。
“以发代首,留下你的命,余生好好守在百川院中,替那五十八位兄弟活着,照顾好他们的一家老小。”
“还有,一百八十八牢的布防图,重新布置,改进机关,将那些恶人牢牢看住!”
最后看了一眼云彼丘,本想看一眼肖紫衿,又怕紫衿误会他是在借机炫耀,微微摇了摇头,朝着方多病招了招手,想叫他随自己离开,耳边忽的传来‘噗嗤’一声,立刻转身,见云彼丘口吐鲜血倒在当场。
白江鹑立刻上前,替云彼丘把了脉,一脸沉痛的说,“是雪融华,这是雪公的独门武功,除了雪公的独门内力,这毒无解。”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不然李莲花一定会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他知道云彼丘最在意外貌,见他吐出一口血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削掉他半头头发将人气死了,还好不是,要不然这救人不就成了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