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青听得好笑,睨着他道:“你不是纵横草原的金雕呼延进?如今怎会坠了威风?”
他夫人明明一点也不凶。
很可爱、很温柔。
为什么一个个都怕她。
听见大将军提起他昔日做马贼时的外号,呼延进顿觉脸皮发烧。
不过,他主打一个脸皮厚。
“大将军,那等前尘往事属下都忘了,您提它作甚?”
见燕长青迟迟不答应他,呼延进干脆上手,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宋广鸿趁机告辞。
好不容易休沐半日,他还要回家和老母亲一起办年货,准备大年初二的迎婿日。
出嫁的女儿今年喜得麟儿,他还是洗三和满月宴那日好好抱了抱。
眼下已有几个月不见,不知会坐了没,可有学着爬行?
他告辞后,燕长青实在拗不过呼延进,跟着他一块进了花厅,留下苏子瑜一个人在外面紧张得不行。
秦瑶光放下茶杯,看着呼延进好笑地问:“本宫不是只请你进来?”
呼延进支支吾吾半晌,突然福至心灵:“大将军犹如末将的再生父母!末将的婚事,特意请了大将军来说媒!”
秦瑶光一阵愕然。
按他的说法,燕长青是男方家人代表,来向她这个女方代表提亲。
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关键是,她跟燕长青乃是夫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拿燕长青当父亲的话,那岂不是变成了,父亲替儿子求娶母亲身边的侍女?
人伦辈分都乱成一团糟。
燕长青的眼睛里嗖嗖嗖飞出刀子,直把呼延进刺了个体无完肤。
“谁要替你说媒。”
说罢,他走到秦瑶光旁边的座椅前,一撩下袍,大马金刀地坐下。
呼延进愣在原地,他原本就不大明白汉人这边的规矩。
他睁着一对大眼睛脑子发懵地望着燕长青:“大将军,这不是说好的……”
燕长青沉声道:“你若是还想求娶白露姑娘,你别再提要我替你做媒之事。”
他头痛地按了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