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煦似乎也有这样的默契,他们其实有几次见面机会,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了。
现在,福煦居然打电话来找夏尔?
是因为无法回避必须面对?
带着疑惑,夏尔接过电话表明了身份。
福煦没有拐弯抹角:
“我知道我们有分歧,上校。”
“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打败敌人收复法兰西的国土。”
“我们之间的分歧只是在方法上,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说呢?”
夏尔瞬间觉得舒服了,他喜欢这种解决方式,把话摆在明面上。
“当然,将军。”夏尔回答:“我深表认同!”
福煦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时我也在怀疑‘进攻理论’的正确性,但我们都无法否认大多数胜利都是在进攻下获得的,包括你的战斗。”
“诚然,你说的似乎更有道理,有些战斗需要防御,有些战斗需要进攻。”
“但你这话难道不是覆盖了所有战例?它相当于没说!”
“我们更需要一个确定的、能指导全军走向胜利的战术,而不是空泛没有实质意义的说法。”
在福煦眼里,夏尔的战术理论就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哪怕是贝当的“防御理论”也有一个指向性,而夏尔的战术理论,却是什么都可以的“万金油”。
接着福煦又补充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你屡次获得奇迹般的胜利,我根本不会与你讨论这个问题。”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毫无意义。”
夏尔平静的回答:“我明白,将军。但如果事实如此呢?”
福煦反问:“什么事实如此?”
夏尔解释道:“战场的事实,它恰恰是无法用一个简单的、确定的、非黑即白的战术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