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斧子下去时他没死,醒了过来,我手疾眼快立马补了一斧子才彻底杀死,怕没死透我就胡乱又补了不少斧子,不敢砍脑袋,因为实在太硬了,便对着斧子和心脏位置补了几斧子,彻底死后才做罢。”
王景儿回想浅笑,“后半夜我替他换上了提前给他买的衣裳,清理了头上血渍,清洗干净了脸,毕竟他当初也是靠这张脸才能被我看上的,想着他孤儿出身,没权势,带我走了也可保以他琴师身份加我钱财,我能保他一世无忧,只能怪他贪心而已。”
“当夜我把他藏在箱子中,然后放火烧了塌上衣物和染血的被褥,本想下个月入京做妾时半路再扔了那个箱子,一个没留意被丫鬟发现告诉了王粮这才被抓。”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只能说明我命该如此,既然是我做的,便没什么不能承认。”
王景儿玩味的笑了笑,摸了摸肚子,“你们似乎不能现在杀我,我好似有了身子。”
“……”赵闻。
赵闻随后传了王景儿丫鬟核实,说说与她自述没有区别,而裴敬之前验尸的报告也是细致完全一致。
若非知晓,都可以怀疑裴敬似乎是在王景儿醒凶时站在闺房亲眼目睹,这验尸手段着实有几把刷子。
案子破了,凶手认罪伏法了,赵闻觉得憋屈,王景儿本月末问斩,因有身子需保护她安全生下孩子满月后方可行刑,估计也到明天春季了!
下了审堂,赵闻几番憋屈,这主审当时就该让县令李纯生那厮来做!
王粮顶着赵闻杀的眼神讨好的笑了笑。
见注意力都不在这里,裴敬偷偷跟去了牢房,片刻后带着笑意出来。
顾桓余光扫视见裴敬回来,没有言语,看了一眼恭敬中带着几分讨好的赵闻,“结案了,倒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时间不早了,本官也不耽搁了,押解周超入京吧。”
赵闻假意挽留几句,又派了两个衙役帮忙押送,还贴心的备了大包“干粮”带上。
耽搁了三日,来时三人,回京六人,带个囚车,周超被关押在囚车中,带着手镣和脚镣。
“你想坐那囚车吗?”顾桓低头看向怀中不时朝囚车投去羡慕目光的裴敬。
裴敬闻言,抬头看向一副想把自己扔下去的顾大人赶紧摇头,替自己找理由,“没有,能与大人同乘,是小的福分,脑子有毛病才会羡慕坐囚车的,我又不傻,只是之前没见过囚车比较好奇罢了。”
“哼!”
“…………”裴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顾大人,莫不是昨日撒酒疯惹他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