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怎么去继续……
我接着来的人生呢……
我的这份迷茫,已经将我折磨的痛苦不堪,尽管我认为我已经缺少了一份最真实的期望,也就是,我,在半懂不懂,不懂装懂的状态里,无法抽身。
在蔚蓝的星空里,仿佛真的存在。
我看似洒脱,却迷茫的让自己心力憔悴。
我看似迷茫,却也能够在荒诞中寻找独处的乐趣。
我不再是,所谓的一个人,还有我已经觉醒的魂灵,我不再,去妄想什么人生的终结,也不再去妄想我是没有欲望的生命体。
我心中,其实澎湃着,我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应该是,我的欲望。
在无数无尽的星辰斑斓里,超越光速的穿行,是化为光点的,孤寂。
星星啊,星星,你是否,有一颗跳动的,平凡的心脏?还是说,你永远是孤独一生的……可怜虫……
“嘿……”
一只手,从黑色的袍子里出来,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压低下来,将一把名为【天青飞鸢剑】的青色宝剑放在了地上,慢慢的坐在了,那个用来清洗食物的水台。
水台是用方泥砖和大石平铺累堆而成的,上面还有一些已经化为青苔的脏污,在水缓缓的流动中,慢慢的,跳跃出一只小小的鸟雀。
在这许久未使用的水台里,一只破了壳的麻雀踉跄的尖声嘶鸣。
她的手,去慢慢的触碰,那只新生的鸟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上抬,那只鸟雀便也哗的扑打自己未丰的翅羽,一下子落入,天地的凡尘。
在她的手心里。
那只鸟雀兴许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芬芳,缓缓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垂放下来。
“我不是你的母亲……”她说:“兴许,我也是想要带你离开的,但是你的母亲归来,也怕是要骂我的……”
在黑色的大衣袍子里,她瘦弱的身子,混像个一个随风飘曳的浮萍,在水里摇晃出多少的涟漪,便有多少的忧愁和烦恼。
那只鸟雀在她的指间跳跃,忽而,便觉得羽翼丰满了,便要跳跃着飞行起来,而后,有摇摇欲坠的,落了下来,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坐在水台稍微干净点的地方,一身青色的衣裳,与新生的枝芽相衬,这里新种的树儿开了花,结了果,确又是,那些鸟雀落下的种子,将这水台,包裹在泛泛的桃花之中。
在白灵山,从来不缺桃树。
而水台连接的土房子也点缀着某个人的青葱岁月,在这份孤独而孤寂里,一个无畏的少年,独自面对着一个又一个躺在木床上的黑夜。
只要想到他是这样一个难以让人不去牵挂的人,她就越发觉得,他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来自于自己深思熟虑之后而做出来的,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是任何可以想得到的差错。
土房子里,严正的用红色的颜料端庄的画着防止妖怪入侵的咒印,而这里面,除了床,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住在这样子狭小房子里的孩子,制造出这样一种享受封闭的,就像是心灵被拘束的房子的孩子,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真的能够猜透他的心思吗?
还是说,各种各种的臆想,都是虚假的?
不足以,千分之一的,失去。
他说到底是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每每这样去想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可悲,因为只要想起这个少年,都不会认为他有过多的负面情绪,或者是说,他的乐观向上又太过于内向,忽冷忽热的情绪,低落下去,难过下去,也都是一本正经的……荒诞。
那土房子的屋子里,因为物品实在太少而显得太过干净又整洁,不再显露出任何的,可以侧写作业出来的心理心灵。
这或许,也是他最为让人惊讶的长处。
他总是可以做到,或者是,真的可以做到知行合一。
还有,那千般万般的,耿直,取决于,他的善良。和对于他人的善意。
这多少是有些可悲的,因为善意并不是那么容易表现出来的。或者,想要认定一个人是善良的又太过简单,只要不去伤害他人,便就是善良了……
那这种可悲,便会蔓延开来,深入骨髓,化作痛苦。
“心瑞……我收到寻荒影的消息,他说,可以将整个时空合并了……”梅清子女士站在桃花的深处,静静的看着坐在水台和小土房子的她。
此时的阳光好像一个温柔的孩子,跨过到她的头顶的隔着山河烂漫,将她的长发,慢慢的抚摸而下,又与云雨一起,将风送到了她的身前。
她的长发也就飘啊飘的,多少,有些寂寥了……
“很抱歉……心瑞……他并没有回到这个时空……”
梅清子女士穿的很单薄,几乎看不见一块完整的布料,她并不是生性放荡,而是因为她几乎不需要遮挡这份人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