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闻到衣服上的香味，鬼使神差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结果话刚说出口，就听到祁连山一本正经地向他道歉。

“我没有喷香水，”祁连山摇摇头，“为何会这么问？”

薄景琛抓着垂在身侧的黑色大衣的衣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递到祁连山脸庞边，“你闻。”

“一股花果调的香水味儿。”

祁连山低头，鼻尖耸动，还真是，想了想，道：“大概是去花店沾染到的花香味儿，怎么了吗？”

“哦，”弄清楚了原因，薄景琛也就不纠结了，本来也就是鬼使神差一问，“我就是觉得还挺香的。”

“你刚才为什么要和我道歉？”薄景琛又想起来刚才祁连山说的那句对不起，问道。

“我就是觉得我刚才做的不好。”祁连山说。

“什么？”薄景琛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下楼来接我，穿得这么薄，肯定很冷，我却忽视了这一点，没有照顾好你。”祁连山的声音有些低落。

就因为这个。

薄景琛哭笑不得，同时感觉心脏像泡在了一汪温水里，温暖又酸涩。

祁连山和他以往遇到的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不一样，简单真诚到笨拙的程度，让他有时都无法应对。

薄景琛试着安慰心情有些低落的小朋友，“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不是已经给我披上衣服了嘛。”

虽然时机有点晚，他们都上电梯了。

“不，”祁连山很执拗地摇摇头，“你都被风吹到了。”

薄景琛：“……其实”

薄景琛想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娇弱。

就见祁连山表情诚恳地看着他，像是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一般，“我这次做的不够好，下次见面我会努力改进的。”

薄景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