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厉声质问。
“寒心?呵呵,虞夫人,让人寒心的明明是骠骑将军虞子期啊,是他让朝廷几十万大军折损,是他让帝都百姓家家披麻戴孝。”
司马兆讥讽之后,话锋一转,语气严厉道:“来人啊!把她们母女俩给我绑了!骠骑将军府上下,除了虞子期家眷,鸡犬不留!”
“是!”
几名士卒立马拿出枷锁镣铐。
杀多少丫鬟家丁无所谓,但虞子期的家眷可是皇帝指明了要斩首示众的,可不能如此轻易死掉。
“司马兆,你敢!”
虞夫人呵斥道。
“有何不敢!”
司马兆也不让手下人上镣铐了,劲力爆发,生擒了母女俩,用牛筋绳捆得结结实实,一手一个,跟拎小鸡似得拎了出去。
从房间到骠骑将军府门口,这短短的路途宛若行过人间地狱。
士卒们举起手中的屠刀长矛,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满地。
“司马兆!你这畜生!司马睿畜生不如,不得好死!”
虞夫人红着眼,破口大骂。
虞薇已经宕机了,脑子里除了血,就是惨叫声。
骠骑将军府外,附近的百姓都躲在屋内,透着门缝和窗隙偷偷观察。
他们有的人眼里带着不忍之色,因为将军一家是很好说话的人,心地善良,皇帝这么做,属实有些过分。
而有一部分人眼里则带着痛快之色,因为他们家里的男丁,就是征北大军中的一员,他们认定自己亲人战死,就是因为虞子期的无能所导致。
老话说得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放眼整个历史,身经百战却未尝一败的将军何其凤毛麟角?
因为一次战败,就把主帅夷三族,这是否有点离谱?
又不是通敌卖国,又不是违抗军令,最多落得个本人斩首,家眷流放。
要真夷三族,那司马家的太祖皇帝也不会有机会建立大乾,因为他也吃过几场大败仗,损兵折将。
“唉……”
少年长叹一声,慢步向将军府走去。
躲在屋子里的百姓瞪大双眼。
都这杀人的节骨眼了,谁还敢如此大胆?
不怕被误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