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急眼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刘季要是这么搞,他们村还真不好防。
“是你们先不讲规矩的!”
刘季怒道:“我看这样好了,明日申时,带着家伙事,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一架,谁输了,谁就去祭山神!”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村长连忙答应下来。
开玩笑,他们村里男丁多,打架肯定是他们占便宜啊。
一旁的曹参和卢绾也意识到这问题,刚想开口劝,却见刘季的眼神示意,顿时把嘴闭上。
就这般,两方人虎头蛇尾地收场,约好了明日申时干一架。
“大哥,不是说好的掘坝吗,怎滴变成约架了?”
曹参一脸忧愁地问道。
他们刘家庄要能打得赢,也不至于让人家有胆子截河蓄水了。
“大哥,你放心,明天就看俺的吧!俺的刀宰得了狗,也杀得了人!”
樊哙拍着胸脯自信道。
“杀什么人,你又不是武者,仗着力气大能杀几个人?”
刘季翻白眼道:“明天我们不带家伙事,赤手空拳去。”
“啥?不带家伙事?那不得让人给打死?”
樊哙傻眼了。
卢绾知道大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连忙问道:“大哥,计将安出?”
“明儿个一大早,你们去县里,把萧县尉给请过来,他是我在县里求学时的同窗,是个执法严明的人,你就说这儿有人聚众持械斗殴,上千人的那种,记得掐着点,尽量在我们快开打的时候到啊。”
刘季笑嘻嘻道。
等把临村的壮丁全抓牢里蹲几天,他们不就可以将坝掘了嘛,甚至还可以冲进人家村子里,把他们挖的蓄水池全都给填了。
卢绾和曹参对视一眼,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大哥英明!”
樊哙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还不如让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呢。”
几人各回各家。
刘邦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计策治标不治本,只能使一次,下回人家就会长记性了。
两个村之间的关系也会急剧恶化。
除非像樊哙说的那样,真刀真枪做过一场,用硬实力把人家打得没脾气,自然会老老实实祭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