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他喊,呼唤着爹娘,嗓子都喊哑。
可爹娘还没来,收尸的却来了。
他把狗剩随手扔到乱葬岗,旺盛的坟头草将其遮蔽。
“儿啊,你在那儿啊。”
“我的儿啊……”
乱葬岗响起父母的呼唤,但狗剩已无力回应。
呼唤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就在狗剩弥留之际,只听得噗噗两声,似是什么重物落地。
然后又听得收尸人抱怨的声音。
“真是的,同一个地方死三个,要死就不能一起死吗?”
呼……
陈胜长舒一口气,摸着眼眉上的刀疤。
“承了你的身体,总得替你一家子报仇,今日以后便再无因果瓜葛了。”
说着,他叩响了武馆的门。
砰砰砰砰砰!
院内顿时传来一阵咒骂声。
“玛德,那个王八蛋在叩门啊!”
一般只有上门报丧的人,才会这么急促地叩门。
大门打开,一青年提着哨棒怒气冲冲地走出,准备给叩门的人一个当头棒喝。
只是当他看到陈胜时,却是愣住了,“怎么是个瞎子?”
瞎子怎么了?瞎子吃你家大米了?
“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我是来踢馆的。”
陈胜笑眯眯道。
青年:???
“你,踢馆?哈哈哈……”
青年大笑几声后,恶狠狠道:“小子,看在你刚才逗爷一笑的份上,赶紧给老子滚!”
锵!
一把杖刀抵在青年的眉间,再往前一寸,就能给他开个天眼。
噗通!
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边跑还边大喊。
“不好啦,师父,有人来踢馆了!”
陈胜笑了,把老马拴在院门外的那棵大树上。
十年了,记忆里的树依旧还在那里。
但陈胜,已经不是原来的陈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