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子良见醒来,鸟警惕地想要飞走,徐子良有点担心鸟会暴露他的位置,末世里难得看见小鸟的踪影,林鸟惊飞,大概是有人在附近活动。
处理场的那伙人万一看到,也许会猜到他藏在山上。
不过那些人的眼神未必会这么好吧,况且他又在山的背面,是自己过度谨慎小心了。
徐子良又想,他站起身来准备行动。
他感觉,那伙人不会那么快就离开处理场。
山的海拔不过一百多米,徐子良沿着山的斜坡向山上爬去。
随着山体上植物的死去,山石与山土没有了植被的保护裸露出来,有几次徐子良踩在风化的石块上差点滑倒,还有一次摔坐在一块石头上,屁股上传来的巨痛让徐子良差一点叫出声。
他尽量挨着那些枯树走,枯树是他的掩护,用了一番力气,徐子良终于爬上了山顶,他用五分钟时间来休息,然后还是以那些枯树为掩护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
这时处理场的外部他已经能够尽收眼底,场外没有人活动,昨天用来吊他的木架子仍然倒在地下,他挖的那块用作陷井的大坑还反射着水光。
处理场的外部安静的吓人,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况,徐子良也猜不出来,不知道木雷在不在处理场里,徐子良一度绝望地想。
从他被伙夫那伙人捉住到现在为止,木雷的情况,他一点都不清楚。
努力与冒险都是为了木雷,如果木雷真不在处理场里,他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观察一会儿,徐子良决定继续深入处理场。
就像为他加油,一株绿色的长颈的青草映入他的眼帘。
一棵活的非常精神的草,它从石块里伸出身子,细长的杆,细长的叶子,青绿而健康。
在末世,在冬天,竟然活着这样一株长势健康的草。
徐子良觉得这个景象预示着好的结果。他在山上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活着的植物,这说明这山没有完全死去,还有生命在山上的怀中生长,也许预示着他的希望也没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