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点心疼钱,虽然租房钱不用他出一分,但在他眼里这就是浪费,老家有房子,为什么还要花钱租房子?
“回家住多省钱,在家里吃更省钱。”父亲说。
“来回三十多公里呢,开车回去又耗时又耗油。”徐子良拒绝父亲的提议。
“你为什么要开车呢?人家都能骑车,你就不能骑电动车吗?”父亲又说。
“因为早上起得早,要去市场拉水果。”徐子良耐心解释。
“拉水果的时候你就换车开嘛。”
“那你咋不想想我每天在这路上风雨兼程的累不累?”
“年轻人,吃点苦怕啥,再说这也不算吃苦。”
徐子良把手机放在一旁,任由父亲在手里叨叨着。
这一次,让徐子良从县里批发蔬菜回去未果,父亲的不满有所升级。
“家里在盖房子,你有时间也可以来搭把手。人家养儿都能撑起一片天,咱家里指望不上你一丁点。”
徐子良以手机马上没电终结了父亲的电话。
挂了电话,徐子良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尾的豆包。
豆包很乖,安静得让人心疼,睡觉时就连肚皮上呼吸的轻微起伏都看不见。
不对,这可不对,徐子良一跃而起,他伸手摸了摸豆包的身子,身子硬硬的,豆包已经死去多时。
想了想,徐子良给做兽医的姑父打电话问了问猫突然死亡的原因,乡下的姑父是看猪羊牛的,偶尔也会给猫狗看看病。
“是加菲猫啊,死之前情绪正常,吃饭睡觉都正常的话,那么可能死于心脏病,这种品种猫容易患上心脏病。”
徐子良的心很沉重,女友失去音讯,豆包又是女友托付给他的,没想到豆包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看着豆包像是在睡觉的小躯体,好像还会醒来的样子,徐子良心里有说不出的惋惜。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因为和徐子良越来越熟,豆包眼神里满是依赖与信任,可一觉睡醒,就阴阳两隔,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与变故。
徐子良决定给豆包一个体面的告别。他为豆包进行了简单的葬礼。
用来盛进口橙子的木盒子,里面铺上了柔软的棉布,徐子良将豆包轻轻地放了进去,晚间带到楼下的冬青树下,豆包被葬在这里。
还有从雯欣家里一起带来的,兔皮做的小耗子,徐子良将玩具耗子一并埋在豆包的身边,带着熟悉的玩具上路,豆包独行的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