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和煦苑的公寓里。

“这是？”

“汀清湾，南楼，我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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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多说，盛相思大致能猜到，他为什么带她来了这里。

盛相思抻着胳膊坐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傅寒江伸手扶了她一把，“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要不，吃点东西再走？”

这个点，许春和君君应该吃过，准备休息了。

他道：“多少吃点吧，厨房都准备好了。”

“那好。”盛相思没再推辞，“谢谢。”

“走吧。”

…

餐厅里，餐桌已经摆好。

傅寒江扶着盛相思坐下，“先喝碗汤。”

“嗯，好。”

盛相思低头，小口小口喝着。

傅寒江看着她文静的模样，眼波微微流转，斟酌着开口。

“相思，今晚，吓着我了知道吗？你刚才，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盛相思一怔，握着汤匙的手顿住。

“相思。”

傅寒江注意到了，眉心拧了拧，继续问道，声音越发温柔。

“你用来防卫的那半块砖，是你日常放在包里的吗？”

“……”盛相思猛抬头，正视着他。

粉唇紧抿着，却没有开口说话。

“是的，对吗？”

看她这神情，傅寒江几乎已经肯定了，喉结滚了滚，“那，相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包里放半块砖？”

“告诉我，好不好？”

四目相视。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盛相思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胸廓起伏的越来越厉害。

要告诉他吗？

可以告诉他吗？

应该告诉他吗？

门铃，突然响起。

傅寒江皱了眉，这么晚了，谁？偏偏在这个时候！

“等会，我去看看是谁。”

这么晚来找他的，不是容峥，就是老卢，而且，想必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来人果然是老卢。

傅寒江开的门，见到他，往里面瞄了眼，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九爷。”

老卢低笑着，“张扬找到了！这小子，不太行，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