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下次谁再要夺你修为，你能跑的远远的，别傻乎乎地让人给骗了。”

恍惚间，那温和的声音此刻回响在耳边，令他一直以来都如死水一般的心，不免略有动荡。

那双浑浊的眸子，也是多了一分犹豫。

然而，这犹豫消失的很快。

他握拳，符文散去，再抬眸时，神色又恢复了往常的死寂。

“你不懂，如我师父之前所说，人是懂得伪装的，就算是你爷爷，你又怎么知道他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好，而不是诓骗你，让你为他卖命，然后再无情的利用你，抛弃你？”

“你爷爷才骗你呢！”

红桃面色涨红，被他这话气的不轻，但还是反驳。

“至少这么多年，爷爷他从来没害过我，他对我好，我也就对他一般好，岩李救我一命，我便不会弃他而去。”

“你若要走，那就自己走好了！”

红桃转头，不再搭理他，而是又一次朝着葫芦岛的方向冲了去。

“从来没有害过我……”

许千叶忽然握紧了拳头，看着冲过去的红桃，眉头皱起。

眼前恍惚间，出现了两道身影。

皆是白衣若雪，两鬓银霜。

不同的是，一者神色淡漠，眉目冷清，一者面带笑意，目光温和。

“师尊……”

看着那神色淡薄的白衣中年，许千叶目光失神，浑浊的双眼闪过恨意，然而更多的是惧意，眉头紧皱，

再看向一旁，那面容温和的白衣中年，看着他手中递出的两枚符文，许千叶神色微怔，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几分，眼底负面情绪也不觉间淡了不少。

“师父……”

他眼底有些挣扎，双拳紧攥，拳缝间甚至渗出了血迹。

在原地驻足良久，看着没入雾气当中，渐渐消失的倩影。

他转过身迈步，步履沉重。

一步、两步……

当第九步踏出的时候，他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驻足。

回首而望，茫茫雾海。

“尽管弟子迟早会让您失望，但……不会是这次。”

……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