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用力的在身前挥动着,像是要把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全都驱散出去一样。
“而且,我听说最后五圣宗其中一家的宗主也确认了这个消息,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还活着,你绝对是看错了。”
听着男人一次接一次的肯定,严良逐渐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二十年了,我还是没有忘记当初随手一剑就把我们两个给砍了个半死,还连带着我们两个二十年来修为丝毫不动一直停留在合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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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严良的讲述,男人也渐渐回想起了当初,六大世家和宗门联手追杀,自己和严良被分到一个三十人的侦察队伍中,负责追踪那人的踪迹,一路上都没有找到什么痕迹,结果就在夜晚队伍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交流情报时。
那人如鬼魅一样出现了。
只是一箭合一境巅峰的队长便被穿胸而死,随后那人每一次挥弓都能带走一条人命,众人拼命的靠近他想要依靠人多来打败那人,却见那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女子挡在身前并一剑挥出。
那一剑光寒天地,就连月色仿佛也被这一剑斩去了颜色,只见剑气凌厉的划过,一股脑挤在一起上前的众人便被这一剑尽数斩杀。
而他和严良因为不喜那些其他家族和宗门的人,所以一直在队伍的外围中蹲着。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不过短短几秒,但整个营地却已是尸横遍野,流出的鲜血更是染红了地面,残肢尸体随处可见,甚至在他们两冲过来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人被一剑将头砍掉,分离的头颅眼中仍然恐惧的看着严良两人。
自己两人虽说也是杀过人,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严良甚至被吓得惊呼一声。而这声惊呼也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那人看着两人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随后,只是一剑两人就败了。
那人甚至没有怎么看他们,只是那女子随手一剑后便离开了,仿佛并不在意两人到底死没有。自己和严良虽然靠着家主曾经赏赐的灵器侥幸未死,但也因为胸口失血过多导致重伤而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家族中,两人尽皆恐惧不已,伤好后拼命打听此事,后来才得到消息知道那量人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虽然让恐惧的两人松了一口气,但那个在一片血海之中的笑容却依旧成为了两人二十年来不变的梦魇。自己和严良二十年来也因为那个笑容至今心中都有着一片阴影,导致二十年来修为都没有半点进步。
男人回想着二十年的一幕幕,抚摸着自己胸前的那道长长的剑伤的位置,明明早就治好连疤痕都已消失的伤口此刻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有些隐隐作痛。
严良也是回想着十年前的那一幕,震惊的发现刚才乐行渊的脸和那人不仅仅只是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一个快要窒息的病人。
过了许久,两人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严良摩挲着胸前的伤口面无表情:“或许他是真的死了,但我不想再见到和他长的很像的人,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男人听着严良平静的语气,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好不容易有承剑典这个机会,趁着朝吟城的戒备空前弱小时让七王山的人来。而按你所说那两人说不定要去承剑典,你若是想要杀了那个人说不定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男人锐利的看向严良:“十年的努力和付出,这才让七王山那群妖答应合作,眼下计划才刚刚开始,实在容不得有任何差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点头回应却沉默不语的严良,男人也放缓了语气:“杀人还不容易吗,等到七王山开始动作,承剑宗这边自顾不暇的时候我陪你都行。”
听到男人都这样说了,严良也就不在纠缠,答应不会动手。
随后两个叫来探子询问七王山来人的情况。
“二位大人,上次无踪鸟带来的消息还是一天前,说是来者已经进入梧州了。”
“有没有说这次来的是那几座山?”
探子迟疑了一下:“倒也没有具体说明来的是那几座,不过倒是提了一句带队的是清静山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七王山中最为难缠的就是这清静山了,看来此次合作对方也是打算好好讨价还价一番,以此占据更多的利益。
“其他几家回复的怎么样了?”
探子更是犹豫,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道:“目前只有梁家来人了,另外两家都说还在路上,但根据长老们的推测,那两家可能根本没有动身。”
听到此言,男人脸色不禁变得十分难看:“他们想干什么?出工不出力吗?还是说想坐享其成?当初四家合谋之时他们可是答应的好好的!”
严良冷笑一声:“上次遗迹中他们两家大大得罪龙府,听说龙府府主大怒之下到两家去大闹一番,并警告了两家家主,看来他们是被吓破了胆。而且计划前期就在梧州和幽州,对他们两家而言得益不大,自然兴致不大。”
男人冷哼一声:“计划开始,战火燃起之时,他们想躲也躲不了,他们以为五圣宗是吃素的吗?”
两人没有了再询问的兴趣,示意探子下去,不料探子刚欲离去耳朵便动了一下,回头看着两人十分惊喜:“大人,七王山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