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贤王,政祉安的七皇叔,政念云老爹。
及笄礼时他们一家出现了,只不过大礼举行完康贤王身子不适,夫妇俩便离开,留政念云做代表。
政祉安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康贤王脸上依旧没几丝血色,披着墨色大氅,偶尔轻咳。
政祉安亦是一袭白袄,罩着雪白狐裘大氅,两人站定相视竟莫名笑了。
两病秧子。
“皇叔。”政祉安上前搀扶缓缓往灵堂走。
“咳咳...”康贤王以拳抵唇,咳得仿佛要把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半响才止住。
他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两人又继续前行:“安安怎么也病了?”
他的嗓音好似春日里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却沁人心脾让人惬意。
“小风寒。”政祉安笑应道:“皇叔身体不好,还到处跑,皇婶又该担心了。”
康贤王语速缓,让人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没事,偶尔出来透透气也好。”
“说起来本王与丹琴还有几分同袍情谊。”
说话间进入灵堂,春华递上香烛,康贤王接过点燃,望着灵柩嘴里念叨:“多年不见,你也比本王这个病秧子先走,你们几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上完香,又让拿壶酒,好似同老友叙旧般自顾自说了起来。
“皇叔您身体...”政祉安让人搬来椅子。
康贤王笑得和蔼,“无事,一两瓶还死不了。”
政祉安见劝说无用,便朝春华点头。
伺候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她静静坐在一旁听着。
两个杯子一壶酒,康贤王将一个放到香案上,斟满。自己坐到椅子上,倒满酒一饮而尽。
“多年不曾喝酒,现在这酒根本不及我们当年偷的那坛喝着烈,丹琴你说是不是。”
察觉到政祉安似不相信丹琴会做这样的事,他望着灵柩回忆:“丹琴自小跟在你母亲身边,你母亲天生力气大,家中有没有长辈看顾。京都纨绔公子可没少被她拿大棒子追着揍。”
“闯祸这点你同你母亲倒是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