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打断道:“那侯爷还来我这闹什么,是觉得我一个小女子,能从官府手里把她保出来吗?”
面对离桑眼里的讥讽,陆延骁一时无言以对。
他压下脾气,黑沉着脸道:“我只是想让你去给馨儿作证,说你用过那玉容膏,保证玉容膏是没问题的,府尹听了定能还馨儿一个清白。”
“嗤!”离桑笑了,无语的看着陆延骁,眼底深处跟看傻子似得。
“侯爷怕是有点想当然了,我又没用过那玉容膏,如何去给她作证,侯爷莫不是要我去做假证?”
陆延骁心虚了瞬,随即便是理所应当。
“那又如何,你只要说你用过,谁会知道你没用过?”
“馨儿她胆小,一直在官府会害怕的,你身为侯府主母,该大度一点才是,也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去府衙帮她说两句话而已,你赶紧的,现在就跟我去。”
离桑:“……”
真不知道陆延骁是多厚的脸皮,能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出这些话。
“侯爷有空等我,怎不去找那些真正用过玉容膏的人,我一个没用过的,你让我去作证,万一一个说漏嘴,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陆延骁脸色难看。
他如何没找,他上午就让人去找那些用过玉容膏的人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相府威胁了的原因,竟没几个愿意去作证的。
有那么一两个去,府衙的人却说她们的证词不够有说服力,不能放人。
陆延骁知道肯定是相府打招呼了,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这一拖便拖了一天,直到离桑回来。
他明知哪怕离桑去作证,于馨儿也不一定能被放回来,可他还是想要离桑去。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烦躁的心,若人没被放回来,他也能说是离桑没用,而不是他自己没用,连从府衙捞个人都做不到。
正当两人争执间,外面突然来人。
是永安院的张嬷嬷。
张嬷嬷快步走进来,见两人都在,她呼出口气道:“侯爷,夫人,老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离桑早便猜到,站起身来。
“侯爷,既然母亲叫我们过去,那作假证一事还是过后再说吧。”
她特意咬重了做假证三字,听得张嬷嬷眉心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