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不敢说下去了,趴在地上的刘士鄂咬着牙说道:“这件事就怪那些北方士子输不起,考不过就是考不过,非要去闹事,胡搅蛮缠之下,这才引起朝廷的乱查!”
“我这一身伤就是拜他们所赐,等我有一天登堂入室,一定要那个陈丕加倍还回来,还有那个韩克忠……”
此时的刘士鄂心中恨透了那些北方士子,如果不是他们诬告陷害,自己也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哎……”
盛敬叹息一声,安慰众人道:“相信朝廷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话音刚落,房间大门再次被打开,杨荣和黄淮被锦衣卫直接推了进去,之后再次锁上。
盛敬看着二人突然愣住了,问道:“黄兄弟,杨兄弟,你们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黄淮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杨荣却是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些锦衣卫,说我和宗预与你们交好,硬说我们俩是你们科场舞弊案的同党,这不就一起抓来了!”
“这……这……”
盛敬惊讶道:“杨兄弟都没有参加科举,这又何来舞弊之事,这摆明了是被诬陷的啊!”
“谁说不是啊!”
杨荣愤然道:“可那又如何,遇到臭名昭着的锦衣卫,即使有理也说不出!”
黄淮看了刘士鄂一眼,立马岔开话题,关切道:“刘兄为何伤的如此厉害,哎……”
“该死的北人,小人!”刘士鄂故作坚强的骂了两句。
盛敬颇为内疚的对着二人行礼道:“二位兄弟,实在抱歉,连累了你们!”
杨荣靠在草垛上,说道:“这就是命啊!”
一旁的黄淮叹息道:“苦读三十载,终为一场梦,可悲,可笑,可叹啊!”
“完了,完了!”
杨荣突然大喊道:“科场舞弊……假使我杨荣真要参加科举,那也只有别人舞弊我的份,这天下又有谁能超过我!”
盛敬心中一惊,问道:“杨兄弟这是……”
“他被连累,心里不舒服……”
黄淮叹息道:“杨子荣的才学远在我之上,即便放在整个国子监也是出类拔萃的太学生,如果他今年要参加大考,必中一甲!”
众人也是十分惊讶,黄淮可是二甲第五名,这已经相当厉害了,但他却说杨荣的才学更在他之上……心中对这位年轻书生更加钦佩。
而杨荣突然变了脸,走到盛敬面前,说道:“盛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兄弟二人被你们连累,这一点你们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