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流传出去,就证明此事不是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此时,周志新却提出了一个漏洞,说道:“殿下,解缙的话臣不敢加以评判,但殿下所住的吴王府乃今年所建,就算有所谓的厌胜之事,也不会涉及其中,臣认为此话太过牵强,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周志新不愧是刑狱断案的人才,这一点恰恰推翻了解缙刚才的言论。
“殿下,解缙之言纯属胡说八道,当年之事,臣也听说过,圣上是认为修建皇城实在太过劳民伤财,迫不得已才停了下来,而是什么厌胜之术!”
铁铉指着解缙斥责道:“你妖言惑众,再此蛊惑殿下,回京后,本官一定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铁大人,你这……”
解缙害怕极了,连忙求向朱雄英:“殿下,臣只是……”
“算了,鼎石!”
朱雄英笑了笑,说道:“解缙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没必要计较,这点小事就别给皇上添麻烦了!”
朱雄英也认为此话有道理,他不信什么荒谬的厌胜之术可以置人死地的说法,真若能做到,吕氏要把自己咒死了。
铁铉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大有威胁他以后小心点的意思。
看这天色也快亮了,朱雄英让三人回去继续休息,天亮后还要陪自己去皇陵祭祖。
三人走后,朱雄英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无,忍不住叹息道:“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留在张度家睡了,不仅能和张月姑娘聊聊人生,还能睡个踏实觉,哎……我的命可真苦啊!”
提到张度,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张月,朱雄英这才发现,自己的蟒袍忘在张度家了,而且还落在人家姑娘闺房的床上,这就有些尴尬了……
后半夜,朱雄英几乎没有睡觉,脑子里都在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虽然不太明白这个所谓的厌胜之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听着解缙的形容,与后世的鲁班术十分相似。
到底是厌胜之术,还是鲁班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朱雄英也不在乎这些神鬼之事,他关心的是这些事情到底是谁搞出来害自己的!
中都的吴王府今年才建成,所以肯定不是以往的工匠所为。
能想出用这种邪术来搞朱雄英的也是人才,他怕是忘了皇长孙的师父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