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心里笃定,太后对于祭祀台的事情,也是不清楚的。
太后宫中,冯太监把萧以晟传的话告诉了太后,随后道:“今日可是大日子,历朝历代以来,都不会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带着群臣上朝,而且,也不会耽搁给太后请安。”
“奴才若是没有记错,先皇在世的时候,也是在祭祀台,好像被百姓跪地告御状,多少朝臣都受到了牵连,第二日早上,先皇还是带着嫔妃们给太后请安,完成了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后,才去处理前一日的事情。”
冯太监靠近太后身侧,“即便皇上认为,昨日之事很重要,那是不是也要在今天早上早早起来,给太后请安之后,再去上朝,皇上这番举动,到底是何意?”
太后从椅子上起身,一脸的沉闷,“哀家在想,她如此操作,可是知道了祭祀台的事情?”
冯太监连忙摆手,“不会的太后,奴才做事很仔细,而且,这祭祀台的事情,和太后没有半点关系,您只是告诉那几位皇子,祭祀是先皇们回家的时候,他们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情,太后如何得知,他们居然敢如此大胆,不仅伤害皇上,连朝臣都不放过。”
太后宽大的袖子甩了甩,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天色渐阴,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既然祭祀台塌了,不管是不是人为,总之就是皇上做得不对,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轻易过去。”
太后眼神微眯,看着黑压压的天空,眸底划过一丝阴霾。
“太后所言极是,皇上虽然年龄小,可是她手段也是极为狠厉的,奴才看,若是太后不早做打算,只怕日后,皇上羽翼日丰,就不好控制了。”
冯太监走到太后身侧,“皇上还有生母在世,倘若有一日,皇上把陈太妃放到了和太后平起平坐的位置,那该如何是好?太后又该如何面对那些闲言碎语?”
“她敢。”
太后脸色大变,“陈太妃算什么东西,先皇在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嫔位,哀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后,她一个妾室,哪有那个资格,和哀家平起平坐。”
冯太监见太后变了脸色,不再开口,只是在太后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下垂,鄙夷和轻蔑的姿态,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