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文辉冷哼一声,“你明白就好。”周齐轻笑:“我今天来,其实是想投靠张哥您,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能得到张哥您的关照,混口饭吃。”
嗯?
张文辉眼睛一眯,冷声问:“你想让我安排你进厂工作?”
“哪敢啊,张哥,我这不是给您添堵嘛。”周齐说。
“那你到底图啥?要钱?”张文辉问。
“那不成犯罪了嘛。”周齐摇摇头说:“张哥,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正儿八经地来求您,您估计眼皮都不会抬一下。所以我只好想点别的招儿。”
“兄弟我最近就想做点棉花生意,这事儿开头前,总得先跟张哥您打个招呼吧。有些事儿,张哥能帮把手的就帮帮忙,比如货运这块,没了张哥您我还真玩不转。
当然了,咱俩的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用车啥的,我不会白用,咱们公公平平,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别的事儿上,兄弟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张文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光看他外面养着的那位,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没错,张文辉确实有那么点小九九。
他时不时利用手里的权力,悄咪咪地从厂子里捞点油水。
不然,哪有银子供他在外头风流快活呢?
“车费另算,而且每运一车棉花,我还得给你回扣?”张文辉将信将疑地问。
本以为周齐是来敲诈的,结果一聊,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张哥,我就搭个便车,每车给两百块运费,至于张哥您,啥都不用操心,每车棉花再给您两千提成,怎么样?”周齐抛出了橄榄枝。
本来,周齐瞄准的是马德福,他老爸是钢厂的二把手,弄几辆车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现在有张文辉,还握着他的小辫子,这生意谈起来,简直是水到渠成。
张文辉听了,心里都要乐开花。
他一个月工资才五百,这每车两千,简直是白捡的钱!
再说,厂里的车用用也没人查那么严,多跑一趟少跑一趟,谁能注意呢?对他来说,这事儿易如反掌。
“兄弟,你不是在逗我吧?”张文辉还是有点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