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带着些许询问的语气,痕看的揪心,他知道,要是这时候告诉她是他乱讲的,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将坍塌。

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挑了一瓶度数低一些的啤酒,倒在小杯子里后,递给了卑弥呼。

“谢谢。”

她接过酒杯,没有像上次那样小口小口的抿,而是一大口喝了下去。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痕递过来一张纸巾,卑弥呼迟疑了一瞬,不知这张纸是用来给她擦嘴的,还是看穿了她的逞强,让她擦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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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是不是骗我,还是那么苦,一点都没有开心。”

痕苦笑一声,拱了拱手。

“我没骗你,喝酒真的能让人开心,并且还能让人短暂的忘记那些伤心的事情。”

“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喝醉。”

于是,本该和众人格格不入的卑弥呼,在痕的陪同下,一大口一大口灌着酒,甚至喝酒的速度比那些大汉子还要快上不少。

意外的是,从来不沾酒的卑弥呼,酒量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她第一次喝酒,却是整整喝了七八瓶脸才开始红。

“痕……晕晕的,这是醉了吗?”

卑弥呼只觉得自己连方向都分不太清了,身体似乎变得很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这种感觉……好轻松。

“嗯,这是微醺了哦,这样就差不多了,过一会就能酒醒,明天也不会头疼。”

可卑弥呼一听过一会就要从这种轻松的状态下抽离,当即又灌下一瓶。

“痕……让我醉吧,求你了。”

什么苦,什么对身体不好,什么酒味臭,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她最好的朋友死了,可她不能和任何人说,因为他们只会说,你的朋友是好样的,她的牺牲的值得的。

可是,却没有人在乎,甚至回头就会忘记。

为什么死的这个人就一定要是她,就不能是其他人吗?

这种想法很糟糕,很自私,所以,她不能和其他人说,没有人可以说。

可是,如果有酒喝的话,如果能喝醉的话,好像也不需要有人诉说了,她的脑子里空空的,身子轻轻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她明明清楚的记得自己难过的原因,可就是浑身轻松,那些难过似乎都不属于她了。

痕,你没骗人,酒,真的能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