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挣扎着,不断用手抓着自己的胸膛,或许是企图又另一种痛苦来延缓畸变的速度,又或许是希望痛苦能够让他的意识在清醒一点。

“我很早就发现了,他们一直在说什么药,崩坏病哪里来的解药,就连现在市面上自称可以缓解崩坏病的药剂都千金难求一滴,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景落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一个人类畸变为死士,那种生命的求生欲,那种不甘和痛苦,都直击着他的心神。

“如果悔哥在,会怎么做呢?”

他握紧拳头,火焰熊熊燃烧,一点点爬满他的全身,他又在纠结,他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死士的诞生,并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但也不想亲手杀死目前还是同胞的人类,毕竟,他们口中的解药究竟有没有效用他还没有见到。

“药来了!药来了!他还没彻底变吧?”

“还没有!快!还来得及!”

由于目前依旧保持着些许距离,导致他哪怕是眯起眼睛都不太看得清,他只能看见一个人端着一个大盆子小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死死看着手中的盆子,他甚至能看清那人眼中的贪婪和眷恋,却就是看不清盆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喂他喝下去!”

眼看他们就要开始喂药了,景落咬咬牙决定不再保持现在这个绝对安全的距离,而是选择了再次逼近,终于,在距离再一次缩短,只剩下三四十米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盆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血红色的盆子,里面粘稠的液体流转着。

他明白为什么之前看不清盆子里的东西了,那是因为,那种液体的颜色,和那个盆子一模一样。

“那是……血?”

“这就是他们说的解药?”

好不容易压下自己冲动的景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受到了摧残,他是头一听说有人拿血当成药的。

(你没资格说人家,你的命也是被悔的血救回来的(狗头)。)

不过,更让他哑口无言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原先正垂死挣扎,几乎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村民在喝下一大口血液后,竟然平静了下来,身上紫色的条纹也渐渐黯淡下去,表情也变得柔和,不再狰狞,刚刚的畸变似乎像是一场幻觉。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