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让她入府。
盛王府铁板一块,要真放了个眼线在府中,往后怕是连个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都没了。
忽然,萧云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她会说那话,原来是早就知道长公主要算计我,借机提醒我呢。”
她一把拍向额头,恼道:“都怪我太笨,没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云长安眉头轻挑,“还有这事呢,看来柳萱也不是个坏种。”
“这次我是该承她的情,不过别以为能抹杀这么多年她踩着我的名声往上爬带来的折辱。”
云长安一声叹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话锋一转,目光移向东方白,“你是怎么打算的?”
“柳萱好歹是柳元蕲的女儿,想来知道的东西不少,帮她一把也并无不可,而且策反她,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会省我们不少力气。”
“既如此,今夜我就去左相府走一遭,保证把人给你带回来。”
入夜,冷月高悬,晚风瑟瑟,柳影婆娑。
云长安御剑而行,轻轻松松绕过左相府的护卫,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找到了柳萱的闺房。
此刻,柳萱的房间亮如白昼,柳元蕲铁青着脸,“她如何了?”
半百的大夫胡子花白,颤颤巍巍地开口,“小姐本就身子羸弱,又惊吓过度引发了心悸,幸亏长公主拿出了万年冰莲给了小姐一线生机,九死一生,能不能醒来,听天由命。”
话音刚落,房中万籁俱寂,落针可闻,气氛逐渐凝固。
“没用的东西!”柳元蕲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不消片刻,房中空无一人。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云长安很是感慨,倒是对昏迷不醒的柳萱充满了同情。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这个左相嫡女,活脱脱的一枚棋子,随时可弃,难怪她会向东方白求救。
云长安耳尖微动,脚步声都已远去,她悄无声息踏进柳萱的闺房。
扫了眼床榻上的柳萱,咂了咂舌,“下手真狠,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柳萱面无血色,呼吸微弱,仿佛随时就要命丧黄泉。
云长安剑指为引,渡了些灵气给她,细细梳理她体内的沉疴。
倏然,她一怔,了然。
原来如此,如此神奇的药物,有机会研究研究,可惜自己是个剑修,对医药一途,只知皮毛。
她疏散了药效,柳萱睫毛微颤,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