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道:“正是此意!”
吴非毫不啰嗦,拔剑而上,董昭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左手拔出,刀出如虹,一刀迎风斩,直接将吴非刺来的剑磕的一弯,然后一脚踢中吴非握剑的手腕,刀顺势一挑,吴非还没反应过来,剑就脱了手!这是跟左封显学来的,董昭在山谷里琢磨很多天了。没了剑的吴非三两下就被董昭制住,一脸忿忿。
董昭一刀架在吴非脖子上,眯着眼问道:“如何?看来吴非你,很不擅长用兵器啊。”
吴非脸色又气又怕,煞白煞白,其他人皆惊,当初根本接不下吴非几剑的董昭,如今却挑飞了吴非的剑,还说出了与吴非当初大比时说的差不多的话。
梁穗勉强笑道:“董师弟,那时是吴非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另一个跟董昭年纪差不多的说道:“就是就是,吴非那时候就打不过你,现在又哪里打得过你啊……”
董昭呵呵一笑,收了刀,这些人还真是跟以前一样,臭不要脸。他转身就走,梁穗大喊道:“我们要重建钟离观,董师弟你真的忍心不帮我们吗?”
董昭回头道:“谁是你师弟,不要乱讲。”
梁穗一拉吴非,变了脸色,说道:“吴非,跪下给董师弟道个歉!”
董昭不理会他们,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做戏,他懒得掺和,施瑜那番话还他耳边回响着呢。
吴非冷着个脸,不说话,眼看董昭越走越远,梁穗急了,高声喊道:“董昭,你不念我们那些死难的师兄弟,也该想想师祖吧?师祖怎么对你的,你就一点都不感恩吗?”
听得这番话,董昭住了脚,回过头来,眼中冒火,怒道:“师祖的遗体,我送上山的!师祖的尸身,我亲手埋的!你还想我做什么?重建了钟离观,师祖他就能活过来了不成?”
梁穗想不到董昭会这么说,他继续组织语言说道:“那你师傅呢?你跟他就没半点师门情谊?”
想起杨玉真,董昭又是念头一转,小时候刚上山的那几年,杨玉真待他是真的好,悉心教导,毫不藏私,是真正的良师,但后来,他练不出武功,师傅对他也就渐渐淡了,再后来,杨玉真经常下山云游修炼,说起情谊,好像也没几分了……
梁穗是个会说话的,他眼见董昭沉默,想想应是戳中了董昭的软肋,继续道:“四师叔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他如师如父,纵然你已不认可钟离观的师兄弟们,但你师傅如今要重建钟离观,要对付江淮四帮,若其深陷险境,你难道要冷眼看着他死吗?”
董昭心中一震,盯着梁穗,梁穗是个娃娃脸,虽然二十五六了,但看起来比董昭还年轻,被董昭这么一盯,尴尬之色瞬间爬上了脸庞。
董昭问道:“他在哪里?”
梁穗道:“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们幸存的师兄弟们不多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要见四师叔,我们带你去!”
董昭冷笑道:“既然互不相信,那还谈什么?”
梁穗道:“非是不信你,只是如今,你在江湖上已经开始显名,你已经是伊宁的师弟了吧?学了沈家的武功,还参加了吴大侠的寿宴,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注,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四师叔在哪里。”
董昭心道这梁穗如此谨慎,也还算是个人物,但他还有一个理由,于是又问道:“宋扬,是不是跟师傅在一起?”
梁穗一愣,然后道:“宋师弟是跟四师叔在一起。”
董昭斟酌,宋扬这小子肯定已经献上《太乙经》给了杨玉真,背后说上了他的坏话,他去了杨玉真那里,估计会受到责难,加上师兄弟们本就对他有排挤,而且他也不再是钟离观的人,只怕去了更是矛盾重重。但是不去,梁穗几个肯定会把自己的踪迹告诉杨玉真,再说出自己不肯帮忙的话,自己又不是人了。
良久,董昭道:“你替我告诉师傅,现在不宜跟江淮四帮起冲突,你们都安心下来先练功,静待时机,他日,青莲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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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董昭不等他们回答,拎起刀就走了。
待董昭消失在视线内,吴非不甘道:“他如今武功为何高到了这般地步?”
梁穗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该收起你的傲慢,他可是打败了张咏了。”
吴非道:“他不会把我们在这里的事情捅出去吧?”
梁穗道:“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董昭了,保险起见,我们先离开这里。”
吴非点头,这几个人也很快消失在山谷里。
数百里外,庐江,悬剑山庄内,骆天气的狠狠将一个精致的茶杯摔到地上,摔的粉碎!地上摆着十几具尸体,都是死于剑伤,一剑毙命。
“太乙剑法!杨玉真!”骆天恶狠狠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下边一个弟子道:“少庄主,这是今年以来,死的第三批镖师了。”悬剑山庄本就是靠走镖生活的,虽然叫这个什么悬剑之名,但做的是走镖生意,江北四处都有镖师镖局,故而,杨玉真想杀几个镖师真的很简单。
“狗娘养的杨玉真!钟离观这些余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青羽派,沙河帮,淮帮有回信没?”
那个被问的弟子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