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听得宋江叫自己父亲前去他处求人搬兵将前来剿匪,只觉得丢人现眼!
“哼,父亲听信这小吏言语,若是真去搬兵,岂不叫人轻看了我济州府?莫非我济州府就没有良将?”
那张立年轻气盛,当下愤愤不平,对着亲哥发那满腹的牢骚。
虽说二人是少年郎,却有一身好武艺。
原来张叔夜虽是个文官,但他膝下二子自幼粗莽好武,家中请了个教师教他们练武,那张立使一根铁棍,张用使一根铜棍,都重四十斤,都是武艺纯熟,但张叔夜爱子心切,不希望他二人长大当个武人,整日战场厮杀,只愿他们两人能考取功名,日后飞黄腾达。
事与愿违,他这两个儿子粗莽好武,就是不喜欢习学圣人之教,又是在不服管教的年纪,终日招猫逗狗,只叫张叔夜终日头疼。
此时二人自持武艺,只要去梁山擒贼,证明他济州儿郎不弱于他人。
只是两兄弟思来想去,若是明说与父亲,他们必定挨骂,不能叫他们去,便玩了个“先斩后奏”,各自拿了棍子,流出家去,一路奔梁山而去。
且说这张叔夜两个少爷,哪里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平日里府中姥姥疼,娘舅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急着出门,免得叫家人发现,竟然连银钱都忘了带!
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凡行走江湖,身边若是没点银钱怎么行?这两人注定走不到梁山泊,便要闹出点事情来!
却说那张用、张立兄弟两个,正是好动的年纪,离了家,出了济州城,便如游鱼而入大海,困龙而升苍穹,再无人管束了,便在乡间四处游荡,不觉已然日近黄昏,这两个小伙子走了约有二百多里路程,已是到了那梁山水泊边上,石碣村村口。
这两个少年早已是肚中饥饿,五脏庙香火断绝,便要去寻些东西吃,远望着隔湖有几处酒肆,上面挂着招幌子,便去那里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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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烦劳你送我们去那隔湖酒店如何?”
张用见旁边码头上有个渔户正在拴船,便过去唱个大诺。
那人上下打量了张用一番,见张用衣着华贵,便开口道:“公子不是此地人吧?”
那张立却是个火爆脾气,老虎的性子,此时肚中饥饿,心头正烦闷,眼见渔户问东问西,心中焦躁,便上前喝道:“快快开船,休得多问!”
那渔户见他无礼,便要理论,“你这少年,因何如此说话!”
“爷爷就是这般说话,如何?”
那张立自然是不肯服输,依然在还嘴。
“兄弟,他又不是咱们自己佣人,哪能上来便骂!”
张用去劝兄弟,叫那渔户听见,便高声说:“是了,我乃是村中渔户,又不是你们家里的仆人,你们去哪里,过不过湖,干我何事,不帮,不帮!”
说罢,便把那船拴在码头木桩上,自去一旁坐地。
那张立自幼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如此之气,只提起手中那根铁棍,照着那渔户的船“嘭”地之一棍,便将船砸沉在了水中。
“呀!你还我的船来!”
那渔户见张立打沉了船,便叫嚷着要陪,那张立正在气头上,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举起手中铁棍,当头就要向那渔户打来。
“兄弟!不可!
张用见兄弟张立要使性行凶,当即拿起手中铜棍,半空中拦住张立那条铁棍。
那渔户吃了惊吓,嘴里大喊杀人,便跑进村子里去了!
“兄弟,你也太过放肆了!人家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不光打沉了船,还要伤人性命,岂有如此的道理!”
张用推开那张立,大声训斥道。
“我,我只是一时气恼……”
那张立火气消了,便知刚才自己所作所为实在荒唐,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