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的动作始终不急不缓,总落党天炳一步,党天炳甚是得意,因为法器品阶相同的话,时间少的一方获胜。
石枫之所以故意落后于党天炳,是要看清对方动作。
此局关系到月岩铁精,自然一定要赢,但赢也不要太出风头,堪堪压过对方就是。
以石枫之能,无须亲手品鉴对方法器,只凭对方的材料、鼎炉、手法以及炼制过程中的声响、烟雾等等,就足可断定对方法器的品阶了。
两个时辰后,党天炳的破风旗已经在炉中进行最后的塑灵定形。
石枫暗暗点头,“闫二爷说得对,这位党庄主炼器水准确实稳定,从头到尾没出过差错,这件法器应该是中品。”
三个时辰后,两组低阶炼器师的比试率先结束,四人都成器了。
有执事弟子过来,将四件法器装入盒子,再呈到台上。
莫家老祖和九位裁判围成一圈,开始品鉴这四件法器。
一会儿,莫家老祖将闫二爷和上官文和叫了过来,这两场比试结果很明显,二位家主看了,都提不出异议。
由于场上还有两组中级炼器师的比试未结束,怕影响他们的心境,因此,台上九位裁判和两位家主看完后,又重新坐了回去,并未立即宣布方才比试的结果。
闫二爷方一坐下,耳边急急传来传音,“老二,情况如何?”
问话的正是场上比试的闫家老者,论辈分,他是闫二爷的四叔。
闫二爷眉头一皱,“四叔,你且安心比试,不要管其他。”
“我怎么能不管,今日之战可关系到我闫家生死存亡。”
“四叔,正因为关系重大,你老更不能分神。”
闫家老者苦笑道:“你若不说,我更没法安心。”
闫二爷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四叔技艺虽精,性子却是有些急躁,若是不说,他益发问个不休,当下道:“一输一赢,打了个平手。”
闫家老者急忙追问,“谁输谁赢?陆文是输还是赢?”
闫二爷道:“陆文输了,石枫赢了。”
闫家老者大怒,“这个兔崽子,之前把牛皮吹上天了,结果居然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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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陆文不仅是闫家青年才俊,更是四叔的嫡亲孙子,这次祭山之战,青年子弟里只挑了两个人。
一个是闫二爷的长子闫如文,闫如文不必说了,在年轻弟子中炼器水平稳居第一。
而另一个名额,则颇多争论,闫家老者为了保举自己的孙儿闫陆文,还和其他一些人大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