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尔的眉头抽搐了两下，他黑着脸走过去，把刚才砍伤莫扎的人又踩了两脚。

直到零件散落一地，他才愤愤地收回了自己的大脚丫子。

荒母对着谢里尔比了个OK，钻进了黑洞之中消失不见。

莫扎随手包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看向谢里尔：“大哥故意的……我来之前他就提醒我了，有几个余孽消失的地点可以汇集，这次被人发现，细节上也有点问题。”

说着，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钢管，握把处有一个微微凹陷进去的地方，但显然还没有启用。

在谢里尔震惊转为幽怨的目光中，莫扎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和袖口。

“即便我来不及适应毒素，我也有后手……这也是大哥给我的。”

“请荒母出手有代价吧？”

谢里尔又重重地踩了一脚几个人的尸体。

“大哥说你要死，我没多想……”

莫扎点点头：“所以我说大哥故意的。”

“……我恨你们。”

大块头和西装男慢慢地走了，赶来的【金鬼】成员将尸体和义体零件也全都收拾了起来。

雪花还在继续飘落中，将痕迹慢慢掩盖。

入夜，没有人可以看到的角落中，阴影蠕动了一下。

……

“谢里尔郁闷坏了，说你故意骗他去和荒母玩。”

莫扎的伤口在各种医疗设备的帮助下恢复地非常快，来找肖恩汇报情况的时候已经摘掉了绷带。

趴在桌前正教肖慈写字的肖恩抬起头来嘿嘿一笑：“我看他没事情做，给他找点活儿，他该高兴才对啊。”

莫扎推了推眼镜：“荒母倒是挺高兴——不过，伱该看看这个。”

肖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照片，那是漂浮而起的一架飞空艇。

飞空艇的表面似乎做过伪装的措施，在雪花和黑夜的掩盖下，几乎无法辨别。

莫扎说道：“从【学院】最深处升起的，往城外去了，另外，【黄昏塔】和【公司】最后剩下的几个残余人员，最终消失地点都在【学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