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家,只见江恒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原本肿胀的脸也已经消肿,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淤青。
晋元王妃看到江恒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想着:“好在这小子模样没破相,不然毓敏怕是又要嫌弃,到时候指不定又闹出什么退婚的事情,这丫头可就难找到好人家的郎君了。”
毓敏郡主也仔细打量着江恒,微微松了口气,心中默念:“还行,至少脸还是原来的样子。”
二人各怀心思,江恒看到她们前来,脸上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神色,连忙起身,恭敬地接见了她们。
晋元王妃此刻见江恒伤得如此严重,也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眼中满是关切。她急切地问道:“哎呀,这伤得如此之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曾派人仔细查过,究竟是哪个胆大妄为之人下的毒手?”
江恒微微欠身,神色恭敬,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回王妃的话,不过是些心怀不轨的歹人罢了。好在已有安远侯出手将他们清剿,臣目前并无大碍,请王妃放心。”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尽管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却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
晋元王妃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唏嘘之色。
她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好在及时清剿了这些歹人,不然若让他们继续发展壮大,还不知道会酿成多大的祸事呢。”
说罢,晋元王妃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微微摇了摇头,轻声感慨道:“看来这边陲之地终究是不同于京中,民风彪悍,管辖也多有疏漏。即便这里有万般好处,也比不上京中来得安全啊。”
想到此处,晋元王妃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这些时日得尽快筹备回京之事,若是再待久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身处这远离天子的边陲之地,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旁的毓敏郡主却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她更关心眼前的江恒。她微微撅起嘴,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怪,轻轻嘱咐道:“你呀,就别再乱跑了。自从我们来了甘州之后,就鲜少见到你的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躲着我和母妃呢。”
江恒连忙解释道:“臣不敢!”
说罢,毓敏郡主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江恒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继续说道:“还有,你这脸可得好好保护着。若真的破了相,那损失可就大了,记住了没有?”
江恒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声音诚恳地说道:“是,臣谨记郡主的话。”
晋元王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毓敏郡主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儿,她亲昵地拉住晋元王妃的手,娇声道:“哎呀母妃,江御史大病初愈,还是让他好好休养吧。咱们就别在这儿打扰人家了,走吧。”
说罢,也不等晋元王妃回应,便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晋元王妃虽还想要再嘱咐几句,但拗不过毓敏郡主的拉扯,只好微微点头。
江恒见状,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恭送王妃、郡主。”
说罢,他微微欠身,目送着二人离去。
待晋元王妃和毓敏郡主的身影消失在安远侯府的门口,江恒挺直了身子,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笑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无论面对怎样的境遇,无论被谁轻视,他的脸上永远都保持着那副和善的模样,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然而,有的时候,江恒又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只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抛开一切烦恼和束缚。
而有的时候,他又懂事得让人心疼,哪怕遭受再多的屈辱和不公,都能默默隐忍,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藏在心底。
此刻,江恒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晋元王妃回到住所后,便开始心绪不宁。
窗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可她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这时,毓敏郡主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母妃,听闻城外这个时候风景不错,咱们去逛逛吧。”
然而,晋元王妃却丝毫没有游玩的兴致,她眉头紧皱,厉声道:“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