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定期更换纱布的时间。
秦毅把水盆放在地上承接,把怀里藏着的生理盐水拿出来启封,清洗着手上的慢性伤口。
没过多久,清洗完毕。
然后用棉签蘸取一些碘伏消毒,在伤口上由内向外的小心涂抹。
伤口似乎在日渐好转。
表皮细胞的增殖和新生的神经末梢,给创口带来热.痛、红.肿和无法抓挠的痒意。
难以抑制的瘙.痒,让他的心里横生出一股痛苦的燥意,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额角上渗出汗珠,垂下的睫羽掩盖了汹涌的暗潮。
伤口正在被消毒的液体刺痛。
“嘶……”
秦毅戴着一次性的医用手套,伴随着苦闷的喘息,熟练的处理手上的伤口。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秦毅在幻想中描摹少女的笑容,她用带着植物清新的、像落在地上的一片雪花一样的指尖。
轻轻拂过他的拇指。
“呼、呼……”
任由自我被痛苦的河流裹挟,他仍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一次,耗费的时间比以往更久。
收尾工作仍然无法避免,撕开新的无菌纱布的外包装,沿着手臂反复的缠绕,覆盖伤口。
接下来,只要继续保持好伤口清洁干燥即可。
做完这些后,秦毅把一切复原。
最后,小心翼翼地——
走回宿舍门前。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