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刚跟母亲来到侯府的那会,日子过的十分清贫艰难,没少受府邸的下人们欺辱。
后来她动了心思,给底下的那帮小厮侍卫缝补破旧的衣裳,再从中收取一些银钱。
若是要裁剪新的衣裳,或者旁的香囊,靴子之类的东西,银子便赚的多一些,但是总比在外头集市上购买还是要便宜的多。
每年到了年底,侯爷和夫人仁慈,为了讨个好兆头,都会给底下的下人们,多发一倍,赏钱。
因此,每年年底找他们裁剪新衣裳的下人们有许多。
加上,后来初楹出落的越来越水灵娇俏。
有不少的小厮侍卫们被她的容貌所折服,经常给她银子让她绣制香囊帕子之类的物件。
母亲担心惹出什么祸事出来,那时候母亲又被调到了老夫人跟前伺候。
老夫人给的赏赐也丰厚,她们母子两人,便没继续,做这个买卖来营生了。
眼下,初楹灵机一动,恰好可以拿此事,替她和凉川,打掩护,挡一挡外头的风波。
再说,凉川那边,母亲也找人秘密递了话,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他们是互相付了银钱的。
虽然坏了侯府的规矩,可总比丢了名誉要强。
这两日,侯府传的一些,关于她和凉川的闲言碎语,她也听到了一些,简直越传越不像话,不堪入耳。
本来她还在琢磨,怎么在侯爷面前,把这场风波轻而易举的平息掉。
没想到侯爷果真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朝她发难了,她将运量了好几日的一番说辞,有条不紊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沈柏砚精锐细长的眼眸牢牢地睨了初楹好一会,冷嗤一声道:
“这么说来,爷冤枉了你和凉川不成?”
初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道:
“奴婢私自赚取私银,做起买卖,本来就是坏了侯府的规矩,奴婢愿意领罚。”
“奴婢更加不该跟舍命救主的凉侍卫传出这些不堪入耳的闲话来,败坏凉侍卫的名声,都是奴婢的错,侯爷并没有冤枉奴婢。”
沈柏砚知道,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很,三言两语就让他心里蔓延的一团怒火无处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