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先后看了药方子,刘太医摸了一把胡须,沉思了半晌后,这才恭声道:
“禀侯爷,这药方子虽然都是一些比较寻常的治疗头疼发热,止咳润肺的普通药材,但是这药量比平日里下的要猛一些。”
“眼下这些病人本来就身子虚弱无力,若是再下如此的猛药,若是稍微不慎,可能会一命呜呼啊,敢问侯爷,不知这药方子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其中一位太医微微顿了顿神色,略显忧色道:
“侯爷,这次疫情已然蔓延了附近的几个村庄,势头很猛,咱们从皇宫内带来的退热止咳的一些寻常药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如今整个郡阳城内怕是也找不到这类药材了,还望侯爷趁早做打算才是啊。”
另外一位太医看了看刘太医,沉吟了许久后,郑重其事道:
“侯爷,虽然这药方子看似用药太猛,但是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毕竟这次疫病十分特殊,若是不加大用量,恐怕难以到达治疗的效果。”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指不定能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毕竟这疫病拖不得啊,若是再拖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刘太医微微顿了顿神色,厉色道:
“不可,咱们是医者,就应该用药谨慎,什么病用什么剂量,医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怎能病急便滥用药,拿人命开玩笑呢?”
“还望侯爷务必三思,以微臣多年的行医经验,这药方子下药太猛,实在不可取啊。”
那位太医不以为然的辩驳道:
“刘太医,你啊,就是谨慎过了头了,非常时期就该采用非常手段,若是按照你的保守治疗的法子,咱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病因,对症下药。”
“到时候岂不是全城老百姓的性命,岌岌可危,咱们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不管是骡子还是马,拉出来遛一遛才能见分晓。”
“少部分的牺牲是为了换取更多的人存活,万一,成了,至少可以挽救一半的老百姓的命,总比到时候全军覆没要强。”
两位太医因为意见不统一,争论的面红耳赤。
沈柏砚知道,洛云燕懂点医术,之前他的祖母患了头疾,找了不少的郎中。
甚至宫里头的太医都来府邸给她治疗,皆是效果都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