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才来前院多久,就给爷惹是生非,搅的前院不得安宁,瞧着你平日里是个机灵的,人家用脚踹你,你不知道躲啊,真是个傻的。”
“你是爷的人,除了爷之外,谁敢轻易伤了你?”
初楹自然不会说,她刚才就是无意间瞥见门外那一抹熟悉戎装的衣角,知道侯爷就在门外。
她才故意挨了花姨娘一脚。
她若是当着侯爷的面躲了,到时候可就任由花姨娘在她身上安插僭越犯上,不懂规矩的罪名。
恐怕侯爷也会觉得她放肆无礼,胆敢仗着背后有老夫人撑腰,对花姨娘不敬,只会令侯爷更加不待见她。
可若是她主动挨了这一脚,虽然吃了点皮肉之苦,侯爷能替她做主自然甚好。
即便不能,横竖,她也没有什么错处。
如今,因为爬床一事,她早就惹得侯爷心里头不痛快了。
若是她再敢兴风作浪,不老实本分点,岂不是自寻死路。
今日花姨娘胆敢在前院对她大打出手,侯爷还当众罚了她。
看来日后,她应该有所收敛,不敢再如此狂妄。
她也能暂时过几日安稳的日子,至少花姨娘这个风口上不敢过分的刁难她。
此刻,她低垂眉眼,佯装委屈道:
“花姨娘责罚奴婢,那是奴婢不懂规矩,冒犯了花姨娘,奴婢哪敢躲啊,岂不是对花姨娘不敬,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的责罚奴婢,像咱们这般身份低贱的丫鬟不就是任由主子打骂出气的?”
“只要能让花姨娘心里头痛快,即便把奴婢给打死了,也是奴婢的命,奴婢只能认命。”
沈柏砚深邃狭长的眼眸微微敛了敛,瞅着她在他的面前柔弱无害的模样。
可她干净利落办的事,却一点儿也不柔弱。
这丫头表面乖巧温顺,柔弱的毫无还手之力。
实则,她好像就是蛰伏在暗处的野狐狸,找准时机,冷不丁的就露出锋利的锐角,狠狠的蛰对方一下。
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她平日里过于乖巧安分,他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印象。
若不是她之前趁机爬了他的床榻,他也不会注意到她。